此刻重九正在悠哉悠哉的慢慢赶路,一路上欣赏着湖光山色,心情很是舒爽!
毕竟尘缘已了,他再无其他牵挂。于是他收了法器,开始徒步而行。
重九走走停停,时而看看山间的飞鸟,时而瞅瞅过路的行人。
半个时辰之后,重九也腻了这种赶路方式,正准备御剑飞行之时,一队运粮食的行商出现在重九的神识之中。
有意思的是,行商之后,一队马匪正在急急赶来,看样子来者不善!
“巧了,也算本公子与你们有缘,不妨出手帮一把你们。”重九喃喃道。
重九放慢步子,没过多久,行商们追将上来,他们一行上百人,有护卫,有车夫,赶着二十辆粮车,每辆粮车上至少有十余石的粮食,总共算下来也有两百余石的粮食了。
在这个战事频繁的年代,粮食是最紧俏的东西,哪怕是用真金白银去换,也不一定换得到。
除此之外,还有两辆颇为豪华的马车在其中,前面一辆马车中坐的是一对中年夫妻,后面的马车中坐着一对姐弟,再后面就是跟着三辆装着箱子的货车。
重九看着他们,他们也警惕的看着重九,看着重九在腊月寒天还里穿着单衣,都纷纷摇头。
“这书生,不会读书读傻了吧,腊月寒天的还穿单衣,真可怜!”一名叫毛蛋的青年车夫摇摇头。
“白白可惜了这么好看的皮囊,我要是长得这么好看,隔壁的王寡妇还不是手到擒来。”护卫二狗唏嘘道。
其余几人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队长模样的中年男子道:
“听说那个王寡妇漂亮是漂亮,但是已经克死两任丈夫了,你就这么想当第三任,年纪不大,‘志气’挺大啊!”
“哈哈。”众人抱腹大笑,欢乐的氛围再次加浓。
二狗脸色发红,犹如猴屁股一般,急急辩解道:“豹哥,他们取笑我也就罢了,你和我哥是袍泽兄弟,咋还帮着他们说话哩!”
那名叫豹哥的队正道:“正是你哥舍命救了我,我才不能让你涉险。”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重九闻言,也是忍不住一阵大笑。
那名叫毛蛋的小伙突然开口道:“哎,这个书生不是傻子哎,他还会笑。”
众人闻言,目光齐齐落在重九的身上,这下不爽的变成重九了,好端端的被人说成傻子,鼻子都气歪了!
重九正要上前理论,一道悦耳的声音传入其脑中。
“停车!”
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走下马车,脸庞白皙透亮如羊脂玉一般,嘴唇娇嫩欲滴,身材很是苗条,笑容更是温暖而明亮,一句话就是漂亮。
当递给重九一件棉袍之时,怯怯道:“喏,给你的棉袍,大冬天的竟然不知道穿御寒之物,真是可怜。也罢,这个暖手炉也送给你吧!”
说着把手中的铜质怀炉递给重九,还忍不住偷偷的瞄上几眼,两颊泛着淡淡的红晕,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羞的。
“静儿,还不上来,成何体统?”前面马车中的中年男子怒斥道。
“知道了,爹。”小姑娘声音诺诺软软的很是好听。
此刻一旁的众人起哄道:“还真是傻人有傻福!”
此刻重九鼻子都快要气歪了,被一群凡夫俗子几次三番嘲弄,恨不得马上修理他们,可偏偏小姑娘善良的举动,让他恼怒不起来。
就在此时,马鸣风萧萧,一股五六十人的马匪,疾驰而来,抵近之时,便开始张弓搭箭,进行攒射,削弱对方之实力。
护队马匹不多,肯定甩不开贼匪,只能结阵迎敌。马车横于身前,人藏于其后,用弩箭不断反击。
这些马匪本就是官军出身,手上的硬弓皆是军备之物,还有软甲护体,三次攒射之后,上百人死的死,伤的伤,能战之人,所剩无几。
仅剩的三十余人将重九还有那一家四口团团护住,人人气愤不已且惊怒交加。
毛蛋哭道:“豹哥,咱们一个村的王五被射死了,这趟出来之时,他老娘还嘱咐过我们,同村人要齐心协力,互相帮助,这下该怎么办啊!”
二狗怒道:“哭个屁,人死鸟朝天,有啥可怕的!哎,就是以后见不到隔壁的王寡妇了,怪可惜的!”
那名叫豹哥的男子怒吼道:“都给老子闭嘴。”随后抬头望向马匪的领头之人,大声道:
“大当家,我等缴纳一笔赎金之后,可否放我等离开,毕竟死战起来,你们这边不可能毫无损伤吧,要知道,战马可不是那么容易获得的!”
马匪领头之人乃是一独眼大汉,肌肉虬结,面相很是凶恶。他原本是赵国的一骑兵百夫长,名叫梁安,与秦军交战之时,丢了一只眼睛,摄于秦军兵威赫赫,怯战不前,他本应是死罪,于是把之前抢夺的所有财务用于贿赂上官,从而保的一条狗命。
之后他被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