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鹤引路,侍女执灯,金炉瑞霭,紫雾升腾,楼阁殿宇,恢弘雄壮,好一幅仙家景象。
重九也是波澜不惊的主,在这一刻,心中亦是五味杂陈,除了寥寥无几且踪迹飘渺的离合期修士,元婴后期已经是站在此界最顶峰的人了,说是有移山填海之能一点也不为过,寿元更是有千年有余,怎能不让人心动。
接着司空朝衡陪着百草真君前往贵客居住的阁楼,把几人安顿之后,就拉着百草真君前往他的洞府之中品尝佳酿。
而启圣真君也在回宗之后,就与诸人散开,回到了自己的洞府之中。作为元婴后期的大修士,能出门迎接百草真君,已经是给百草天大的面子了,自然不可能处处跟着他。
司空朝衡的洞府之中,灵瓜异果,各种佳酿点心已然摆置石桌之上,一遇到百草真君,司空朝衡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瞬间变成话痨,一边饮酒,一边说个不停。
两人谈天论地,好不快意,一会儿谈下近年来东洲发生的大事,一会儿又扯到东洲的奇闻异录。
对于常年隐居的百草真君而言,生活单调,除了修炼就是炼丹,也没什么太大的波澜,而司空朝衡处于太一宗这个超级大宗,遇到的事情就有意思的多了。
“诸葛兄啊,真是羡慕你闲云野鹤般的生活,没有俗务缠身。”
“哪里,哪里,司空兄你老实啊,先不说在太一宗这棵大树下,拥有的修炼资源还是可调动的人手,都不是我这个闲云野鹤可以比拟的。”
“嗨,老友,你是不知道啊,在这大宗之中,勾心斗角的多了……”
一座恢弘的殿宇之中,启圣真君左丘圣端坐在中央的玉椅之上,神色严肃,就这么一直看着自己的这个徒儿林风,一言不发,气氛稍显沉重。
“师尊,不知您传徒儿来是有何差遣?”
启圣真君浑身磅礴的灵压喷涌而出,林风感觉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大殿之上。
“师尊息怒,徒儿不知犯了何事,让您如此发怒?”
“哼,行了,你的那些琐事本真君不想知道,也懒得知道,灵丹仙会之后,为师看你还是乖乖的闭关一段时间吧,修为没突破到金丹巅峰之境,就不要出关了,你所需的丹药为师到时候会赐给你。好了,滚吧!”
“是,徒儿谨遵师门。”林风退后三步,转身立马逃离了此地。
在返回的路上,林风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师尊生气了,很是郁闷,但又不敢跟师尊去理论,他反复推敲,仔细回想师尊所言,显然是嫌自己的修为低了,或者说是进步有限,没达到师尊的期望。
随后他又回想起自己在过去一段时间内的所作所为,虽说是用功了,但也没尽全力,随即叹息一声道:“看来要有一段苦日子咯。”
至于启圣真君为什么发这样脾气,其实原因很简单,他看到重九气血充盈,灵力精纯,虽是金丹初期,但战力绝非一般金丹初期修士可以比拟的。再看看自己的这个徒弟,虽说天资卓绝,但他未把所有的心思花在修炼上,这让启圣真君很是头疼,一番对比之下,受苦的就只有林风了。
太一宗不愧是七宗之首,就连给宾客临时居住的阁楼,都有如此浓郁的灵气。他四周转了一圈后,就跟明月打了个招呼,说他去四周转转。
接着重九御剑飞行,直奔山脚下的坊市。
“道友请留步,可是百草真君的亲传弟子重九道友。”不多时,一声呼唤,让重九不得不临时驻足。
来人相貌清秀,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修为不错,在金丹中期。
“正是在下,你是?”
“家师乃司空朝衡,太一宗六太上长老,就送你木灵珠的那个,在下司空成,今日能遇到道友真是可喜可贺啊,我还以为我们只能在大典中见面呢。”
“哦,原来如此,不知师兄唤我何时啊!”重九心中嘀咕,看来司空前辈送自己木灵珠的事也顺便告诉他了,说起来还是自己截胡了人家的法宝呢。
“我看道友也是想去山下的坊市吧,刚好我也想去瞧瞧,看看顺便能不能淘些好东西。你是不知道啊,灵丹仙会召开在即,东洲十余国的修士都赶赴太一宗来聚会,一些上不了档次的低阶修士和散修,也会在山脚下的坊市摆摊,里面说不定还真有些好东西。“
就这样自来熟的司空成开始了滔滔不绝的演讲,让重九对于灵丹仙会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仙途渺茫曲折,一些散修和小势力,他们根本就没有参加盛会的机会,连受邀请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在太一宗山脚下的坊市里转转,看看能不能有所机缘。
重九也不得不感叹自己是何其幸运,能拜丹圣百草真君为师,一夜之间让自己的身价翻了不止数倍。
两人说话间,就来到山脚下的坊市,此坊市离太一宗的山门仅有五十余里,可以说是很近了,相当于在太一宗的眼皮子底下,所以说此处治安可谓是相当之良好。因为敢杀人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