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是什么人?”
松山观的大门口,一位松山观弟子看着正缓缓朝着山门走来的黑衣男子,怒呵一声。
眼下乃是关键时期,观主三令五申不允许任何陌生人上山。
就算是夏朝皇室的人来了,都需要提前报备,由观主决定是否放行。
而陆晨看上去完全不符合这些条件。
见在自己警告过后,陆晨依旧没有停下脚步。
那松山观的弟子脸色瞬间一变。
这家伙……怕是来者不善了。
“嘟……”
松山观弟子拿出一根鹿角笛,立马吹了起来。
沉稳洪亮的笛声开始在整个松山开始回荡。
一时间,原本安静的松山观就变得喧闹起来。
无数松山观弟子从四面八方飞出,聚集在了山门的位置。
“高师弟,发生什么了?”
一个松山观高徒来到山门边,对着旁边的守门弟子询问起来。
“梁师兄,你看那边。”
顺着高师弟指着的方向看去,梁姓师兄很快就注意到了站在了不远处的陆晨。
此时的陆晨停在了距离松山观山门百米的位置,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虽然梁姓弟子看不出陆晨的底细。
但有些时候,没有信息也是一种信息。
作为整个松山观内为数不多的金丹期佡家,连他都看不透的人,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想到这,高俊一步上前,对着陆晨询问到:“这位道友,眼下我们松山观已经封山闭门,道友来此有何要事?”
“若无重要之事,还请道友暂且退去,过些日子再来,以免出现不必要的误会。”
高俊自认为自己此番话,算是给足了陆晨的面子。
不然就他们松山在夏朝的地位,寻常佡家敢在眼下这个时候不送拜帖就私自上山。
高低也要把对方的一条胳膊留下。
而陆晨在听完这番话后,直接挥了下手。
顷刻间,一口青铜大钟从天而降,落在了众多松山观弟子的面前。
轰!
大钟落地,地面震荡,卷起大量烟尘。
陆晨站在大钟边,平静的说:“并无要紧之事,只是来此给各位送份礼物。”
“……”
“送,送钟?”
松山观弟子们看着陆晨,眼神顿时变得犀利起来。
当面送钟,这和当面抽他们松山观的脸有何区别?
“好好好!”
高俊看着陆晨,怒极反笑。
既然对方已经摆明了是来上门找茬,那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可就在高俊准备喊师兄弟们一起上,给陆晨这個无礼之徒一份刻骨铭心的教训时。
一道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
“都退下。”
众人转过头,只见一位留着山羊胡,鹤发童颜的老者缓缓走了出来。
“观主……”
众弟子们看着来人,纷纷低头示意。
松山观观主·鹿延年来到众弟子跟前,盯着陆晨看了片刻之后,开口道:“道友,老夫自问并未和你见过面,往日也应该并无仇怨。”
“不知道友可否给老夫一个机会,化干戈为玉帛?”
“只要道友愿意,除了这松山观外,只要是老夫能做到的,老夫都能尽力满足。”
“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没等陆晨有所反应,旁边的松山观弟子们就一下子炸了锅。
“师傅,你和这样的狂徒讲什么道理,他才一个人,我们这么多人。”
“更别说我们还有老祖宗的庇佑,和他废什么话啊!”
“是啊师傅,我们松山观何时有过这般憋屈的时候,若是被人知道我们整个道观被一人所慑,那我们松山观就要沦为其他人的笑柄了。”
听着周围乱七八糟的声音,鹿延年冷哼一声:“都闭嘴。”
此话一出,整个松山观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虽然很多弟子还是满脸不服气。
觉得鹿延年他这是越老越怕死,一点骨气都没有了。
可只有鹿延年清楚,就在刚刚陆晨上山的时候,他的死兆星就一直在跳动。
趋吉避凶,这是鹿延年的本命神通。
也是他能在夏朝站稳脚跟的理由。
就连之前被流云、碧落二观围攻的时候。
他都没有这般感觉。
由此也可以看出陆晨的危险。
这绝对是一位修为或者远在自己之上的存在。
别看他只是一个人,但他绝对比流云、碧落二观更加的危险。
此人……能不得罪,尽量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