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七居高临下,壮硕的身体如座山般。
谭水自认在面对比自己多几个重量级的对手时,依然行动自若,但对上李小七,他却明显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被对方一掌掐死!
这是什么怪物?!
“你干什么!你敢打我男朋友?”
“你也是林家人,怎么能让人乱打自己家里的人?我男朋友刚才只是开玩笑而已!”
林瑶急忙冲上来,但又害怕李小七,只好畏畏缩缩地贴着墙边,拉起谭水。
龙越轻笑,道:“现在想起来我是林家人了?刚才不是叫得很开心吗?”
林瑶脸色一僵。
刚才她一口一个叫龙越做野种,叫得这么欢。
现在转头说是一家人,确实太假了。
“不管怎么说,打人都是不对的!到时候我一定要告诉老爷子,让你这个野种今年也进不了家门!”
当真是恶人先告状。
刚才谭水的拳头都在龙越身后,要把龙越打残了,现在却反口一咬,说龙越打人是不对。
龙越懒得理这个泼妇。
“你敢再打奶奶东西的主意,哪只手拿的,我就把你哪只手打断。”
“滚。”
龙越一声令下,犹如洪钟震响,林瑶又想起十来年前,龙越把她按在地上暴打的场景,再不敢待在祖屋,只好拉着谭水快速离开。
看着林瑶离开,龙越看着手里的布袋子,这才想起来。
“我好像还没送过奶奶一份礼物。”
小时候,林奶奶偷偷捧着一个鸡腿给龙越,龙越犹记于心。
他将布袋放回原位,随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夏韩,帮我订一条适合老人的首饰……”
……
林瑶回到自己的车上。
她只觉得一身闷气。
论身世,林瑶的家里从商,比林海山那个破公务员要好得多,按理就是压龙越一头。
更不要说,龙越来路不正,说不定就是林海山从哪个垃圾桶捡回来的野种,贱命一条,怎么和她这迟早要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比?
可现在,却被龙越那个狗杂种踩在自己头上
,狠狠地教训了一次。
“你不是省散打冠军吗?怎么对上那个大块头,连动都动不了了?!”
觉得没地方撒气,林瑶便憎恨地看向自己不争气的男朋友。
原本就想让谭水狠狠打龙越一顿,出口气,结果反被打了一顿,而且看样子,要不是龙越懒得理她,说不定谭水都没法完整走出祖屋。
“那个人不简单,应该是经过训练的特殊保镖。”
谭水揉了揉自己被摔到的地方,真心感觉疼。
就连在拳击馆里和人对打的时候,都没觉得这么痛过。
“我猜测,应该是他自知得罪不起林家的其他人,心里害怕,才花大价钱雇来的。”
“有可能。”
这个理由,算是勉强让林瑶信服。
毕竟十年过去,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尤其是他们这些派系,背靠多少大关系,随便拉出一条,都够龙越喝一壶的。
“他迟早有落单的时候,到那时,老子找人把他堵了,将今天的场子给找回来。”
“别为这事生闷气了,你二堂哥那边不是等着你吗,走吧。”谭水赶紧转移话题。
他堂堂一个省冠军,今天被人打得灰头土脸,要是传出去,不知会把脸丢到哪去。
“也是,走吧。”
因为临近年关,不仅是林海山一家,林老爷子膝下的其他三家也陆续回到望龙村。
只不过祖屋已经一年没人住,灰尘遍布,一般都要打扫一两天,他们这些住习惯了大城市的,受不了。
所以他们都选择暂住周边的旅馆。
而在过年之前,小辈们可耐不住心,自然是早早就约好,回到村子后好好聚一下。
此时,一家干净的奶茶店内,一桌周围坐满了年轻男女。
除了大哥家的因为事情忙没回到,剩下三家的小辈已经坐满一桌。
除了林慕和晚到的林瑶。
剩下的一人,则是二叔家的林涛。
林涛身材稍胖,脸色虚浮,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看得出是昨天晚上估计和哪个小姐欢度一晚,不知道是磕了些什么
助兴,现在都还有些迷迷糊糊的。
这人不学无术,吃喝嫖赌无不沾边,经常和一群公子哥在外聚会游玩,是典型的二世祖。
按理来说,应该是林家最落魄的一个派系。
但奈何林涛的父亲,也就是二叔,走出了一条康庄大道,做生意狠狠赚了一大笔钱,硬是将自己的地位给抬高了,就连林瑶这一派系,都比不上。
只有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