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开口:“云春楼平常要为姑娘赎身很困难,但今晚的话很容易。”
芸娘心中纠结了一番,也许这次是离开的最好时机。
赎身的钱她早已准备好,可楼中规定,姑娘是不能为自己赎身的,需要有人出头,眼前的公子也许是她最好的选择。
花小满来了兴趣,“哦,什么规则?”
“只要那人拍下姑娘的初夜,到了第二天就可以为其赎身。”
“为何不是拍下之后就带走呢?还要等第二天?”花小满困惑。
见她不解,芸娘喝了杯茶解释:“自然是楼里的妈妈怕出变故,万一还有人愿意出价买一个破了身的女子。”
顿了一下,眼神飘忽,似是回忆着过往,“不过很少有人愿意拍了姑娘的初夜,第二天还愿意为这姑娘赎身,破了身的姑娘自此之后就会沦为他人的身下的玩物,所以对她们来说,过了今晚,就是噩梦的开始。”
花小满义愤填膺,“这不就是睡完就拍拍屁股走人嘛,真是混蛋。”
“所以楼里的姑娘今晚会使出浑身本事,只为夺得在场看客的青睐,乞求过了今晚就能脱离苦海,她们总会祈祷,万一有她就是这个幸运儿呢。”
“芸娘,你不参加花魁比赛,可以赎身么?”听到这个规则,花小满简直对老鸨嗤之以鼻。
不就是变着法的糟践姑娘嘛。
“若公子愿意救奴家脱离苦海,奴家愿意伺候侍奉公子身侧。”芸娘起身跪拜花小满。
花小满赶忙让开,“唉,你怎么动不动就跪拜,我还没有死呢,你这是折我的寿吗?”
然后对着天拜了拜,“老天爷不要当真啊!”
扶起芸娘起身,“你真的想离开这”她再次确认了一下。
“我可以帮助你离开,不过不用你报恩,离开之后你想去哪都可以,你好不容易脱离苦海,我怎么能再将你拴住。”
“公子大恩,奴家虽然出生青楼,但也不是忘恩负义之辈,莫不是公子嫌弃我的出身。”
“没有,只是算了”花小满也怕说多了,芸娘多想索性就不说了。
“先坐下吧!以后可不能动不动就跪了,先看比赛,之后我再和老鸨交涉。”
此时云春楼的台上姑娘们各个都表演的正精彩,台下传来一阵喝彩声。
“云春楼的姑娘不愧是远近闻名啊,虽然带着面纱,但单看那身子,就已经让我拜倒在石榴裙下了。”男子一脸垂涎的看着台上的女子。
站在旁边的男子也附和道:“谁说不是呢?”
“你们认为谁能在今晚赢得魁首?”
“不用说肯定是仙儿姑娘啊!看那身段,那舞姿,比其他人可好太多了。”
“唉,那不一定,看红姑娘那双桃花眼,勾的人移不动脚步,我猜是她。”
另一个人插嘴,“你们都错了,优秀的往往都是最后一个出场,前面的都只是开胃菜,越到后面姑娘就越优秀,等着吧!”
“啊!你又知道了。”
那人看着别人一脸好奇的看着他,显摆了下,“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那这位兄台说说呗。”讨好的抓了一把瓜子过去。
那人接过,边磕瓜子边说道:“今年的花魁是这辈子你们都没有见过的角色,据说啊当然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这女子还请了平州最优秀的琴师翩云公子前来伴奏。”
“什么翩云公子,他怎么会到这种污秽之地。”
“所以我说那女子绝对是本届的花魁,能请得动翩云公子,你们觉得姿色能差吗?”
“你这么一说,我现在都没有心情看台上的姑娘们表演了,好想现在就看看你说的姑娘。”
“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一脸期待的看着刚刚说话的男子。
男子故作高深,思索了下开口,“那可是云春楼的头牌,今晚的魁首,能那么容易让我们知道吗?”
众人对他唾了一口,“ 切~~,感情你说了半天,不知道这人是谁啊!浪费老子的表情。”
散开继续观赏台上的舞蹈,开口的那人急忙挽留,“我还没有说完,你们别急着走吗?”
到了那些人身边,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这个册子上面记载了今晚出场的姑娘,还有她们的性格特征和擅长的活,兄台要不要。”
那人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显然对他的册子不感兴趣。
“别这么无情吗?”然后在那人耳边低语了几句,那人眼睛都亮了。
“真的!”
“保证货真价实,来一本。”
“多少钱?”
“看在我和兄台聊得来,这个册子我卖二十两,给你十五两怎么样?”一副吃了大亏的样子。
男子咬了咬牙,从荷包中掏出银子,一手交钱一手交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