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妥一切,第二天张恒之上门找了知府。
知府听说有人找他,起初还不想见,但下人说是从京城来的,就命人在大厅等候。
难道是谢燚,但也没有急着见。
“让他等着,本知府现在正忙着处理公务呢。”
下人低声回应。
张恒之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手里面的茶盏换了一杯又一杯,他何时受过这种待遇。
这个知府面子真是大的很呐,哪来的胆子把自己晾在这这么久。
他却忘记了,当时自己是想要给这个知府一个下马威,没有自爆身份。
在他耐心耗尽,想要起身离开时,知府晃晃悠悠的出现在门口。
知府一看来人竟然是安平王世子,吓了一跳,急忙上前行礼。
“不知世子驾到,有失远迎,请世子恕罪。”脸上小心翼翼,刚刚的悠然淡定的神色消失不见。
张恒之听到他的话心里怒火更甚,上位者的气势不加收敛,任他肆虐,也不开口,冷冷的看着对方。
陈杰此时的头低的不能再低,冷汗直流。
心中暗恨通传之人,这个下人是怎么做事的,他还以为是谢燚,让这位爷等了这么久,这下自己没有好果子吃了。
回头定要将下人打一顿板子,发卖。
张恒之冷冷开口:“知府大人好大的架子,让本世子好等,见你一面还不容易啊。”
知府额头上的细汗都来不及擦,解释:“世子莫怪,都是下人搞错了,这这几天公务繁忙,正急着处理,想着也很快就能处理完,便耽搁了些时间。”
“哦,本世子竟不知知府大人是如爱民如子,倒是本世子的不是,打扰了大人为民请命。”转了转手上的扳指。
起身。
“既然知府大人公务繁忙,那本世子就不打扰了。”
“改日递上拜帖,等知府大人得空了,在登门拜访。”说着往门口走去。
陈杰瞬间咯噔,今儿要是让世子就这么走了,他的官位怕也是做到头了。
手脚并用的挡在了张恒之的前面。
“世子留步,下官现已处理完公务,还请世子移步书房。”
说着立马让下人重新收拾了一下书房,突然上门肯东是有事情要说,不然不会等自己这么久,安平世子是谁啊,皇上眼前的大红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
想到之前的假币案,陈杰心里面就一阵心悸,就是因为这个案件他才被调到了永州当知府。
这爷来这不会又有什么大案吧,大厅里人多眼杂,还是去书房详谈要好一点。
“去沏壶上好的毛尖,端到”书房。”
“世子,请。”
张恒之是谁啊,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不计较了呢?
“不必了,就在这吧”又转身坐回了主位上。
试探道:“不知世子前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下官效劳。”
陈杰见张恒之坐下,舒了口气,也寻了个位置坐下。
“听说知府大人前两天抓了两个秀才,可有这回事?”
心下一凛,陈杰有点不安,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世子如何会得知呢?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有两个年轻人在街上打人,行为恶劣,扰乱秩序,作为一方父母官,下官自然不能坐视不管,遂命人下了狱,不过这等小事世子如何得知?”
“小事,在陈大人的眼里,这是小事,你不知道这件事情都已经传到京城了吗?”
这段时间他已经命人将此事在京都散播,且在暗中推动,永州知府之子横霸一方,欺凌当地寒门秀才,一言不合就打人,还利用权势将其下狱。
在他的推动下,事情闹得越来越大,天下寒门学子知道了这件事情后纷纷聚集在大理寺门口,要求给天下寒门学子主持公道。
“怎么会?”
“陈大人不知道陛下甚是爱护读书人,只要是考上秀才都可以在各地官府领取俸禄,不得随意将其下狱,如果犯了错也递上折子禀明事因才能处置,可陈大人将其下狱后却一点消息都没有,还将两人关了一月之久,你是在质疑陛下的决策吗?”
“老臣冤枉啊!老朽实在不知这两人竟也是秀才身份,属下这便立刻去将他们二人放出来,平息寒门学子的怒气!”
这位黄师爷可真是把自己给坑惨咯!原本呢,他只是想借着这两个人来达成霸占珍味阁的目的罢了,谁曾想事情竟然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如今这般局面又该如何收拾才好哇!
“此时再将人放出来已然无济于事,根本无法改变陈大人您残害秀才的罪责事实。”
“况且据我得到的消息,似乎是陈大人您的那位宝贝独子率先挑起事端的吧,但为何现如今令郎却能安然无恙呢?”
“难不成……陈大人您这是在公然徇私舞弊?”张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