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管,抬头缓缓开口,嗓音低沉:“无论现在你是李平、李四还是李山,都改变不了你是杨可雄之子-杨长玉,听说户部侍郎之子杨长玉,一直养在后院,京中没有多少人见过其面目,既然没由多少人见过,满门抄斩之时应该是逃过了一劫,我们检查尸体的时候发现顶替你的人,双手布满老茧,如果是尚书之子的话,是从小没有干过活,手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后的老茧,就算是有也应该是在手指上,而不是在掌上。”
“你说我说得对不对,杨小公子。”
李平的脸血色顿时,他没有想到眼前的人竟把自己过去的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而从他的口中听到有人替自己死时,心中一阵酸涩感。
“你们是怎么查到这的”,他此时也没有再否认自己的身份,都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自己在否认也没有什么意思,直接挑明。
“杨小公子以前不怎么出门,可能不太了解巡抚司想要找一个人有的是办法。”
“更何况还是一个没有经验的少年,你留下了太多痕迹,想要找到你并不困难。”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李平此时面色平静,不像刚刚那样紧张,这几个月下来,他已经褪去了少年的稚气,虽遇事还会有些慌张,但比起之前已经沉稳了许多。
在父亲手把手的教导下,虽然未经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但受父亲的影响,基本还是知道些的。
他知道这两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上自己,必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还是和父亲有关的。
“我们此次来,就是为了户部侍郎私铸假币一案,想着你应该知道些什么。”
“当时这个案件本来是很清晰明了,是永州知府黄奇文在主导,之后我们几经查探,但案情线索全断根本查不到他背后之人,可三天后突然出现的证据指向你父亲,在我们还在核实证据的时候,你们全家就被锦衣卫抓了起来,更是第二天就被斩首。”
听到这杨长玉还有什么不明白,他的父亲是被人陷害了,对方连辩驳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在定罪的第二天就杀人灭口,而父亲肯定是知道什么才会被幕后之人推出来当替死鬼。
“我父亲是被冤枉的,他为官清正廉明,从不贪墨一分钱,虽然户部油水很好捞,但他一直恪守本分。”
“如果你们能为父亲平反,在下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看着杨长玉一脸的悲痛之色,张恒之可不管他,就接着说:“你回忆下,你父亲平常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越详细越好,只有这样才能揪出幕后之人。”
“你父亲在世时,可有曾交给你过什么东西,是要你特别保存的。”
杨长玉陷入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