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有文上次说要回花家村,后来有同学约着去游玩了几日,就没有回来。这次收到花齐忠离世的消息,是请假回来的。
“爷爷,伯祖父身体不是一直挺好的,怎么突然就离世了”花有文挺好奇的。
花玉也好奇,现在有弟弟问还省的自己开口。
“好什么好,平时看着没事,一有点什么事就扛不住了。你就好好读书,这些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花齐寿本来就心虚,现在被孙子问起来就没有什么好脸。
“孙儿知道了,爷爷。不过爷爷,我请了半个月的假期,去的时候束脩还有生活费都要带去。且秀才考试临近,孙儿需多出去以文会友,需要更多的钱。”
“这次需要多少?”花齐寿对孙子考秀才是相当的上心,是一家子最重要的事情。
“最少也得五两”,花有文仔细想了想。
“什么,这么多?”杨氏惊叫出声。
“是啊,文儿,咋这么多,能不能少点?家里实在拿不出这么多。”花大吉接着说。
花有文一脸为难,“爹,我同学都是几十两的,我知道家里情况不好,以往遇到这种诗会能推脱的就推脱了,但这次诗会不同以往,来参加诗会的人都是赫赫有名的才子,现在考试在即,我也才多要二两,你们这样我如何考试?不如都不用回书院了,直接放弃算了,哼”,说完生气的一甩衣袖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爹,你看,文儿是必须要考秀才的,不然这么多年不就浪费了嘛,堂哥家里不是赚钱了嘛,今年文儿多出来的钱就让他们家出吧。”花大吉想让他爹去花大富家拿钱。
“嗯,我们家确实拿不出来,只能这样了,以后有文出息了就还他们”花齐寿不要脸的想着。
花红听到花有文要钱,生怕让自己家出钱,找了个借口说家里有事,就回王家村了。
杨氏在家煮饭,张二娘去洗衣服,花齐寿父子俩人则去花大富家里要钱。
两人刚进了花家,就被泼了一盆水。
“你们还有脸来家里,谁给你你们的脸”李翠兰怒气冲冲,手里拿着刚泼完水的木盆。
父子俩一脸懵,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被淋成落汤鸡,花齐寿脸都黑了“大嫂,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翠兰现在看见花齐寿就火大,这么多年大房时不时关照二房,却不想养了群白眼狼,最后反噬自身,“你还问我什么意思,要不是你,当家的怎至于被气的吐血,早早撒手人寰,现在你还敢登门,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不会说话那就永远不要开口了。”
花齐寿听到这,心里一阵心虚,但想到今天来的目的,脸色正了正,还是开口“大嫂,你说这话是要讲证据的,不能红口白牙的污蔑人,我走的时候大哥还好好的,是你没有好好照顾大哥,导致大哥身体亏空的厉害,这才没有熬过这个冬天。”
李翠兰听着他无耻的发言,心里火气更是直往外冒,见过不要脸的还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果然人不要脸起来天下无敌,这不要脸的还是自家男人的亲弟。
“人在做,天在看,任凭你怎么说,都改变不了你害死你大哥的事实,迟早有一天雷劈死你”
看着李翠兰恶狠狠的诅咒自己,花齐寿本来还笑着的脸一下沉下去,“大嫂,说话还是要积点口德,要不然哪天没报应在我身上自己先灵验了。”
“我今天也不和你多说,有文回来了,需要交束脩,你们家那份今年就提前交了吧!”
李翠兰一听是上门要钱的“呸,还有脸上门要钱,现在我男人死了,要什么都没有,我只是个寡妇,照顾不了你们家这家子黑心烂肺的。”
花家其他人听到李翠兰的声音,放下手中的活计,都跑了过来,现在正是头丧,没有人出去干活,都在家里服丧。
花红听到两人的对话,才知道自家爹竟然是被二伯气死的,怪不得呢,自家回家的时候还好好的,突然就走了。虽然自家也不怎么待见这个穷爹,但是有爹总比没有好,也不能让气死自家爹的人好过。
这么些年,本来就穷,还要和花齐寿家一起资助花有文读书,经常吃不饱,对二房早就已经怨声载道了。
他们不是花齐忠,没有那兄弟之情,看现在花齐寿一家没良心的做法,花有文就算考上了秀才,也不会替他们出面免了那几亩土地税,别踩他们一脚就阿弥陀佛了。
花小满看见花齐寿父子,不想以后都被这一家子像蚂蟥一样黏上他们家,早断早好,要是花齐寿还有良心,在自己爷爷去世后主动上门道歉,自己以后还能照拂他们一二,但没有想到上门不是道歉,竟然是来要钱的,那她就不必顾念什么血脉之情。
有时候血脉之情还比不过一个街头的陌生人,花齐寿一家就是这种人,贪得无厌,只能一起享福不能共患难。
“呸,不要脸的老东西,你不想活了,欺负人欺负到我家来了,我不在家就算了,今天我在家,必须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