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吗?”
“切。”
赌石。
一刀天堂,一刀地狱。
一刀披麻戴孝。
什么股票、期货、地产,在赌石面前,只能靠边站,世界上最刺激的活动,没有之一。
据说娱乐圈刘奶奶有一对价值40多亿的玻璃种帝王绿满绿手镯,为当世之最。
我不求什么玻璃种,冰种,只求切石的师傅手稳一些,不要切到我画的圈以外。
为什么?
呵呵。
因为圈以外,全是无水无色的废料……
“哇,居然是冰种!”
“水头也不错!”
“绿虽然不满,但也快到顶了!”
周围响起一阵惊呼,呼啦啦一阵,我切石的这张桌子,瞬间被围得水泄不通。
我也长吁一口气,放心下来。
翡翠,主要看种、水、色、地、工,种最贵是玻璃种、其次冰种、冰糯种等等,水是透光度,色是颜色。
看来,我在这赌石市场转悠三天观察到的结论没错,能量场越强,种水色越好……
“小老板,还切吗?”
切石的师父眼神也炽热起来,艰难咽了一口口水。
见惯了赌石人的起起落落,他手中的切割机,不知道决定了多少人的生死,应该早就平淡才对。
但如今,这么大一
块原石,若全部都是冰种绿翡翠,能做上百对镯子!
价值不可估量!
“稍安勿躁。”我笑呵呵说了一句。
后面应该再接一句“让子弹飞一会”。
不过想到在大缅甸,应该没人能懂这个梗,索性就自娱自乐说给自己听。
“让一让让一让!”
两个五大三粗的保镖蛮横的挤开人群,一片阴影直接将我笼罩。
“来大鱼了!”
我心脏几乎跳出了胸腔,却绷紧了脸,强自镇定。
一阵沁人心脾的冷香袭来,随着“咔咔”的轻柔脚步声,一道曼妙倩影,在我身边驻足。
借着曼德勒下午有些老旧褪色的阳光,我打量了她一眼。
乌发如云,肤光胜雪,貌若天仙的容貌,欺霜傲雪的气质,带着万年冰川一样亘古不化的冰冷。
缅甸夏天45°的高温,不是谁都能扛得住的。
可她穿着黑色长衣长袖,光洁额头上居然毫不见汗?
这就很诡异了……
“哇,这么大一块,居然还是冰种绿!”
浮夸的语气。
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也挤了进来,他隐晦和我互换了一个眼色,紧张咽了口口水,开口惊呼。
刘达,我的同学,目前正在充当我的僚机。
不止他是
第一次做这活,我也是第一次。
但想到我左眼的异常能力,我紧张的心情略微平复了一些。
“兄弟,你这多少钱买的?”刘达问我。
“一万二!”
“一万二!这么便宜!这样,你也别切了,这石头我要了,我出十万块!”
“十万?太低了。”
“不低了兄弟。你瞅瞅你这原石,砂不细、质地也不均匀,坑坑洼洼的,连条莽纹都没有,就算有绿也大不了!”
刘达的台词背的滚瓜烂熟。
在宾馆里听着很出戏,但守着人,他表演欲望一出来,居然比我还nice?
堪称最强僚机!
“大不了你别买啊!没钱充什么大爷?”
我冷笑刺了他一句,一副爱买不买,老子还不惜得卖的表情。
“这样,我再给你加五万,大家都是老乡,就当交个朋友?”
刘达咬咬牙,做出一副肉疼又故作大气的表情。
这财迷,演起来暴发户,居然还挺像那么回事。
见我犹豫着想要答应,那黑衣女孩忽然开口,语气和人一样冰冷。
“二十万,我要了。”
她面无表情地上前一步,平静,却带着淡淡压迫感的目光审视着我。
身上的凉意直往我毛孔里钻,明明艳
阳高照,40多度晒死人的天气,我却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太冷了。
“喂,你这女人,懂不懂先来后到啊?看你长得不错,素质怎么这么低呢?”
刘达不乐意了,指着女人的 鼻子就一顿训。
迎着女孩的目光,我说话都有些困难,刘达却能如此“丈夫”,我不得不对这个好友重新审视。
但随着两个保镖上前,夸张的胸肌一抖,刘达纸老虎一样瞬间被戳破,一脸“受惊”地退下阵去。
“公平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