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恒想了想,还是去打电话了。但是电话那头传回来的消息却让阿恒脸色很不好。“走吧!”几分钟后,宁媛收拾好东西,转身就匆匆下来,朝着他们招呼。李工头看着宁媛,迟疑了片刻,还是没忍住上前拦住她:“小宁顾问,小荣同志再三叮嘱我们不能让你离开大院,要不,等他回来再说外头不是有坏人要针对你么!”一边跟着他们打牌的小伙也看向阿恒,犹豫:“阿恒,队长是交代过的,不能随便离开大院。”宁媛深吸一口气,看向阿恒:“联系上你队长没有”阿恒摇摇头,神色有些沉:“队长今天出重要的抓捕任务,人不在工作地点,他们的军用车载电话单向频道的,除非车载电话开了双线频道通讯模式,我才能打过去找人。“她顿了顿:“但是为了行动的保密性,我们的纪律是不允许这么做的,只有行动结束才会打开双线频道的通讯方式。”也就是说,他们现在联系不上队长哥。谁也不知道今天的任务什么时候结束,蹲守目标三天三夜也不是没有过的。宁媛闭了闭眼,再睁开还是坚定地说:“去医院,我等不起。”她的妈妈,分开了二十多年,她想了两辈子,毫无保留疼爱她的妈妈,现在在医院里生死未卜。去晚了,或许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让她为了自己的安全,不管不顾地缩在安全的地方,她怎么做得到!李工头还是忍不住说:“小宁顾问,宁二夫人对您有知遇之恩,但是你对我有庇护的恩情,我拿了你那么多工资,我还是觉得等……”“没什么要等的,她是对我最好的干妈!”宁媛红着大眼,不想再管,毫不犹豫地一把推开李工头,大步流星往院子外跑。李工头愣住了:“啊小宁顾问认了宁二夫人当干妈……难怪那么急,但是……”他还是有些着不安地看向阿恒:“阿恒,我总觉得心里不安……”“咱们仨跟着小宁,还有港府那个保镖杰佛里,十几个人都不是我们的对手,医院离这里不到十公里,半个小时内能到。”阿恒拍拍他宽大的肩膀,又看向一边的小伙子。换成任意一个人,都不可能冷静地坐在家里,母亲就在十公里外生死未卜,也不去看一眼。小宁还记得为她的失态找个合理的理由已经算很好了。李工头也不能说什么,只叹了口气,顺了一把砍柴刀:“行,豁出去了,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小宁顾问对我也算仁至义尽。”三个人马上跟着宁媛一起出了小院,往大院门外跑去。杰佛里早就在门口焦灼地翘首看着,见宁媛带人出来,马上迎上去:“我去开车。”阿恒却摆摆手:“我去开吉普车,坐我们的车去。”她的吉普车上,才有队长哥一直准备的轻装备——火力够足的话,向老大真要敢带人截车,就直接带走一波!虽然她觉得京城天子脚下,大白天,向家老大应该不至于疯成这样,敢带一群人半路拦截他们,可不能不防。杰佛里不解,但还是点点头,把小轿车锁了。阿恒很快把车开出来,四个人都分别上了车,她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飞一样朝着大路开了出去。宁媛坐在后座上,单手扶着吉普车的把手,闭着眼,脑子里有些混沌,脸色发白。阿恒坐在中间,伸手握住她另外一只手,沉声安慰:“没事的。”宁媛白着脸,反手握紧了阿恒的手,一言不发。好一会,她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睁开眼,对杰佛里说:“杰佛里,你再说说今早事情的情况,刚才说得太笼统了,你们后来报警了吗”她要判断这件事到底是针对她,还是针对宁家。杰弗里歉疚地把事情再次细说了一遍:“……那辆车,突然冲过来,我当时在夫人身边,抱着她扑到一边去了,没有撞上,我们下来之后,马上请人报警。”“但救护车先到的,我想着先送夫人进医院,就把现场留给了一起的珍妮,珍妮后来到了医院,说警察来查了,说是那辆车刹车漏油,司机没控制住,是个意外。”宁媛秀气的眉毛紧拧:“这么巧”“小宁,不管巧不巧,咱们车上都有装备,四个人都拳脚不弱,你放心,一定平安送你到医院。”阿恒认真地听完,忽然说。这港府哥们儿的夹粤普通话听得阿恒有点头疼,要全神贯注才知道他在说什么东西。宁媛蹙眉看向杰弗里:“干妈是被车子撞哪里了,为什么会伤得那么重”坐在副驾驶的杰弗里愧疚地说:“一开始我以为我护好了二夫人,她看起来只是扭着了脚,还有身上有皮肉伤,但谁也不想到……伤势会这么重!”二夫人看着年轻,其实年纪已经不小了,四十多才生的小姐。宁媛看了一眼杰弗里身上破掉的衣服和身上的伤,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她若有所思地说:“你是说你抱着我妈滚了两圈,承受了最初的冲击力,但是我妈重伤,你没事吗”杰弗里点头:“进了医院,才发现有严重的内脏出血,要做手术,我皮糙肉厚,接受过多年专门的泰拳训练,所以没什么……”阿恒接话:“姐夫里,你再接受过泰拳的训练,你也是人,不是钢筋铁骨,车子那么撞过来,你还能抱着宁二夫人躲开,夫人伤重,八成你也受伤不轻,只是你太紧张,没有察觉自己有内伤!”什么“姐夫里”和“真妮儿”都是宁二夫人身边两位保镖兼秘书的英文名。她不懂这些港府人没事儿干嘛取这种听起来像少数民族的拗口名字!阿恒也学宁媛瞅了下杰弗里:“我们以前在边境干仗的时候,有些小伙儿就是热血上头,不知道自己身上中弹了,继续冲锋,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