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新伟的妈妈刘梅毕竟是教育局领导,很快从学校这边知道了事情的经过,知道是儿子故意挑事,也不好多说什么,回家把儿子臭骂了一顿。
曹新伟窝一肚子火,气急败坏,跟妈妈大吵了一架,然后摔门而出,干脆不回家了。
刘梅见儿子不理他,怕他出事,赶紧打电话告诉丈夫曹爽。
曹爽一直比较宠儿子。平时生活中,曹新伟也跟爸爸比较亲,有什么话都会跟曹爽讲。
曹爽听儿子讲了事情的经过,知道他心里咽不下这口气,觉得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青春年少,谁还没追过女孩子?只是听儿子的口气,肯定还要报复那傻小子。他也没有阻止,只是提醒道:“适可而止就行了,别给我整出人命。”殊不知,曹新伟对这句话的理解是:“怎么弄都行,只要不把那小子打死就行。”
又到周末,小芳和丹真跟往常一样,一起乘长途公交车回家。
汽车开动之后,丹真明显感觉到有些异样。他发现车上有五六个生面孔的年轻人,从穿着打扮看,都是社会上的混混。而且,这几个人时不时盯着他和小芳看。
小芳也感觉到了这几双不怀好意的目光。她看了丹真一眼,俩人心照不宣点点头。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汽车行至一段荒郊野岭,车上六个混混突然站起来,喝令司机停车,他们要下去。司机一看这架势,不敢违拗,只得将车停下,打开车门。
六人并没有立即下车,而是一齐用手指着丹真和小芳喝道:“你们两个,下车。”
“我们还没到呢,凭什么跟你们下车?”小芳若无其事地问道。
“废什么话,叫你下你就下。”几名混混掏出了匕首。
整个车上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顿时鸦雀无声。
丹真不想连累车上其他人,朝小芳一努嘴,俩人站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跟着几名混混下了车。
汽车开走了。
这群混混围着丹真和小芳。
“你们想干什么?我们并不认识你们。”丹真说道。
“不认识他们有什么关系,认识我不?”话音未落,一个身影从堤坡下走上来。
丹真和小芳大吃一惊:来人正是前几天在操场起过冲突的曹新伟。
“是你?你想干什么?”丹真问道。
“想干什么?想揍你,你他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熊样,就想泡这么漂亮的小妞,她是我的,谁也别想碰。你他妈不是能耐吗?还敢打我,老子今天报仇来了,上,给我打,打残他,别停手。”
几名混混一拥而上。
丹真知道,今天没有退路了,这些人年纪不大,一个个却凶残无比,不下重手恐怕很难脱身,必须保证小芳不受伤害。
灵蛊派的分筋错骨手可不是盖的,丹真触手之处,能清晰听见关节错位,骨头碎裂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十分钟不到,六名混混都躺到了地上,不是手腕折了,就是脚踝碎了。剩下曹新伟一人,瞪着惊恐的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们都是你叫来的吧,还报仇不?来呀!”丹真走到曹新伟跟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阵彻骨的疼痛已从手掌弥漫全身,嚎叫声起,两根手指已被生生掰断。
“小子,想不到你还是个敢死磕的主,想报仇,我随时等着你。”丹真转身拉起柳晴芳扬长而去。
公交车司机担心出人命,先将车开到最近的派出所报警。正好是刘青宇警官当班,接到指令,他赶到事发地点,看到地上躺着七个半大小子,个个都受伤不轻。
先将人带回送医,然后一一笔录。让刘青宇没想到的是,其中一个小子竟然是自己的领导,警察局副局长曹爽的儿子。他赶紧打通知曹爽。
曹爽夫妇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二点。
七个人,居然让一个中学生给都打趴了,这让曹爽很震惊。
儿子的断指已给接上,并无大碍。其他几人的伤也都得到妥善治疗。
刘梅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儿子,并没有太多心疼。她一直觉得儿子这样下去,迟早要惹下滔天大祸,这次让他吃点苦头是好事。再说,这次完全是儿子的错。假如人家不反抗,以这几个小子的品性,即便不出人命,也是一起性质严重的校园霸凌,搞不好,还会把人家女孩子糟蹋了。
曹爽却并不这么看,他仔细察看了儿子和他朋友的伤口,心中赫然,心说,如果不是对方手下留情,这几人早已丧命,最起码也会留下终身残疾。他想见见这个深藏不露的学生,何以小小年纪有这般身手。
丹真和小芳被刘青宇带到警察局做完笔录,曹爽推门进来,啥话也不说,就盯着丹真看了一会,转身又走了。
刘青宇有点犯难了。从笔录情形看,曹新伟这伙人不仅不承认对丹真和小芳有攻击侵犯行为,反而一口咬定,是丹真因为他们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