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
顾稚宁坐在梳妆桌前面无表情,电话响起,她随手就接了起来。
“宁宁!我今天在医院看到个人,她说话时好像提到了你的名字。”
张若彤声音从对面传来,纪云翡文言收拢心绪皱了下眉,“提到我?那个人你认识?”
“认识,就是辛皓,还有一个女人,我不认识,我听到那个女人好像说了句……尽快搞定顾稚宁,”
搞定她?女人?
这么久以来,她倒是没见过辛皓身边有什么人出现,“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就半个小时之前,我问了下护士,那个女人是因为心脏不适过来检查,我扫了眼检查单,她叫吴媚。”
谁?
顾稚宁瞳孔蓦然放大,刚刚她完全没往这个人身上想。
怎么会时辛皓的母亲呢?如何辛皓真的和她没关系,那吴媚根本没有对付她的理由。
顾稚宁想不出个所以然,她暂时忽略这件事,随口问了一句,“你下班了吗?”
张晓那边有人喊她,只听张晓应了一声开口,“还没,我要先去忙了,那个人你小心点。”
她那边有急诊病人,话落她就挂断了电话。
天色微黑,房间没有开灯,顾稚宁坐在黑暗中思绪凌乱。
“铛铛铛。”
“进。”顾稚宁收拢思绪。
陈宣玉进来,端了一碗热汤,“宁宁,这是我今天下午熬的,喝点吧。”
说话时,陈宣玉观察着她的脸色,见她情绪不高,她皱了皱眉。
这汤她刚刚给纪云翡送过,这两个人的脸色如出一辙,难不成吵架了?
“宁宁,你和云翡……”
“妈,你把汤放那吧,一会我就喝,你先去忙吧。”
顾稚宁话说的漫不经心,但显然是刻意打断,陈宣玉看出她不想说,索性也就不问。
“那你记得喝。”她说着出去关门,顾稚宁直接把汤喝尽,进了浴室。
次日,顾稚宁醒来时,身旁依旧是凉的,她摸了摸被子,冷笑着起身。
昨天,她等到睡着他都没回房间,他这是想和她冷战是吗?
顾稚宁用力的拍了下枕头发泄不满,她一大早就黑着脸下楼,陈宣玉看见,说话都小心翼翼了几分。
“宁宁,你…不舒服?”
“妈,纪云翡呢?”
“啊,云翡半个小时之前就上班去了。”
七点?八点半上班他七点走???他这是知道她七点半起来,故意提前半小时躲着她呢吧!
‘铛’
她用力把水杯放到桌面,陈宣玉心跟着颤了一颤。
她之前怎么没发现,她这女儿生起气来还挺吓人,也不知道她那女婿到底怎么惹到宁宁了,让宁宁生这么大气。
陈宣玉无奈摇头,她刚要说话,顾稚宁饭都没吃起身说了一句,“妈,我去公司了”就出了别墅。
……
顾氏。
顾稚宁今天约了工地的人实地考察,顾氏最近在开发一块地皮,这不是她擅长的领域,所以格外的刻苦一些。
“顾总。”
她到公司时,白希和蝎子正在门口,她们开口招呼,顾稚宁的目光从白希身上扫过,白希有些心虚。
这几日蝎子不在,她表面上说接到了别的任务,实则是去基地领罚,刷了三天的厕所。
至于原因,自是因为她没护好总裁夫人。
这几天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看着白希和顾稚宁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她发挥了直女的性格,凭着猜测直接开口,“顾总,白希倒戈了?”
白希:!!!
倒戈?这个月月,胡说什么呢!
“月月!你你你,闭嘴,我怎么可能。”
白希咬牙,蝎子皱了皱眉,一本正经的开口,“确实不是倒戈,是墙边草。”
他这话,话糙理不糙,一语命中下怀,虽说事情的本质并非如此,但墙头草这个词也有几分合适。
白希满头黑线,反驳不了一句。
她站在那像个雕塑似的,就差把心虚写在了脸上,顾稚宁原本确实对她有些不悦,但经此一闹,她倒是没了火气。
“好了,你本就是他的人,没有墙头草这一说,而且我知道了你们是对我好,这次的事就算了,走吧,去工地。”
顾稚宁上车笑着对着她们招了招手,她的话就如同赦免罪罚的圣旨,白希当即展开了笑颜。
“谢谢顾总,下次,下次重要的事情我一定闭嘴。”
“莫画饼。”蝎子挑眉,白希冲着她做了个鬼脸。
这个月月,直女的有些过头了,他给自己起个蝎子的外号,又处处怼人,属实也不像个女人的样子。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