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晚看着这个画面,表情扭曲的要命。
江知鱼居然是跟沈司年一起吃饭的!
他们俩不是离婚了吗?
当初闹得那么难看,沈司年都让她净身出户了,怎么还会跟她在一起吃饭?而且还做那种亲密的举动?
难怪江知鱼有恃无恐,吊着沈司年,耍着安书辰,离婚后,她倒是在这群男人里混得更加如鱼得水了!
温晚晚又嫉又恨,饭也没吃就走了。
闺蜜等了许久,不见温晚晚回来,便想出去找人。
结果刚出门就被服务生拦住去路,让她先把账结算。
洛洛说,“我找我朋友呢,等她回来一起结。”
服务生则直接告诉她,“温小姐已经离开了。”
洛洛一愣,脸色当即就难看起来,这该死的温晚晚,她说她请客,她才点那么多,结果临到跟前逃单了?
山鸡就是山鸡,插上羽毛也变不成凤凰!
温晚晚一回家,就将包甩到了沙发上,鞋也不换,保姆刚拖过的地板被她踩出一串脚印。
保姆赶紧将温晚晚的拖鞋拿过来,低声道,“小姐,你把鞋换一下,地板我刚拖过。”
温晚晚一肚子火,正愁找不到地方撒气,非但没有换鞋,还故意在没有干的地板上来回踩了几脚。
“刚拖过就再拖一遍,花钱雇你来就是干这个活的,那么轻松就把钱赚走,你以为我们家做慈善的?”
保姆面色有些难看,垂着眼没说话,默默拿过拖把清理地板上的脚印。
温晚晚垂眸斜视着她,见保姆刚把脚印拖干净,她立马又在上面踩了几脚。
见保姆看过来,冷冷道,“看什么,继续收拾啊。”
保姆抿紧唇,拿着拖把走了过去。
结果还没拖两下,温晚晚就将茶几上没有收拾好的颜料打翻在地。
五颜六色的颜料洒了一地,有些还溅到了地毯上。
保姆有些被气到,绷紧声音道,“小姐,颜料渗进地板的缝隙里不好拖。”
温晚晚勾了勾唇角,“不好拖你就拿抹布,跪地上擦,拿那么高的工资,做这点事不过分吧?”
跪地上擦……实在是太羞辱人。
保姆气得双眼通红。
温晚晚看她越憋屈,心里就越痛快。
不是所有人都有辞职的底气,普通群众就是这样,哪怕一份工作再不顺心,再受委屈,但是为了生计,他们也不得不在岗位上坚持下去。
江正铭一到家,就看见保姆红着眼,半跪在地上擦拭地板,温晚晚坐在沙发上,不停的往地板上扔瓜子皮,还催促着保姆收拾干净点。
江正铭皱起眉,“你在干什么?”
温晚晚看见他,手上的瓜子都撒了一地,赶紧站了起来,“爸。”
江正铭冷着脸,“我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在教孙阿姨打扫屋子。”
“你简直是胡闹!”
江正铭怒斥一声,“孙阿姨在家里干多少年了,她工作能力怎么样,我不清楚吗?还需要你教?”
说着便将孙阿姨拉起来,沉着脸冲温晚晚道,“给孙阿姨道歉!”
温晚晚脸色也难看起来,她费劲心思的走到这一步,为的就是不再向任何人低头,结果江正铭现在竟然要她一个保姆道歉。
“本来就是她工作没做好,凭什么要我道歉”
“你这是什么态度?还有没有点礼貌?”
自从正式将温晚晚接到江家后,她似乎就不像以前那么“懂事”了,她以前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她嘴甜又体恤人,有时候家里大扫除,还会主动帮着佣人工作,或者端茶倒水,怎么现在就变成这个样子?
孙阿姨怕他们吵起来,最后是降罪到自己身上,连忙劝道,“先生,没事的,我马上就收拾好了。”
贡淑慧听到动静从楼上下来了,“怎么了这是,吵什么啊?”
温晚晚眼睛通红的看过去。
贡淑慧眉头一皱,上前拦着两人身前,“怎么了,你干爸说你了?”
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后,她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干女儿了。
尤其是和江知怀那个不争气的一比,温晚晚简直是贴心的不行,在她心里的地位也越来越重要。
温晚晚垂着头把刚才发生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贡淑慧脸上表情淡了下来,扫了一眼孙阿姨,冷声道,“晚晚现在连个阿姨都不能说了吗?”
“还是说因为她是你妈以前的亲戚,所以你才不高兴的?你妈都埋了多久了,你至于这么害怕吗?”
江正铭突然像是被针扎到了心口,扬起手就打了她一巴掌,“你给我闭嘴!”
贡淑慧被这一巴掌打得头脑发蒙,她怎么都没想到江正铭会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