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的长度恰到好处,既不过长也不会太短,刚好够遮住大腿根处,只要保持动作适度,就不必担心走光问题。
然而,她没有意识到,这种在她眼中正常的行为,却给对面的男人带来了极大的强烈视觉冲击。
陆时臣呼吸重了几分,气血上逆,眼尾兴奋地泛起红晕,灼灼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面前只穿着一件衬衫的女人。
原本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衬衫,但穿在她身上却让他怎么也挪不开眼。
此时落地窗的光线正好打在她身上,将她本就白皙如雪的肌肤映衬得愈发晶莹剔透、犹如一块闪闪发光的玉石,看着那双笔直修长的小腿,他几乎要陷入疯狂之中。
至于那些什么气……他现在脑袋空空,什么都想不起来。
当他的视线渐渐往下移,看到她那双莹白的玉足没有穿鞋的时候,他眼睛激荡的情绪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眨眼间恢复些许清明,不赞同地拧着眉头,大步走过去,将人一把抱起,抬脚踢开休息的房门,将人抱回床上。
木皎皎惊愕地看着他,想要从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判断出他还生不生气。
嗯!表面上看的是生气的。
她还张了张嘴,想要解释。
结果还一句话都没说,身子被男人一把推倒在床上,健壮的身躯将她牢牢地压在身下。
男人眉头紧皱,两片薄唇抿得死紧,那双温情的眼眸此刻变得讳莫幽深,让人读不懂他的情绪
木皎皎红唇轻张,小手抵在他的肩膀上,她敏感地觉察到这个男人现在很危险,不能再刺激他了。
所以她化作一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一双眼睛水润润,犹如轻荡的湖水,想要寻求大石的庇护。
就这么一双麋鹿般的眼睛,简直能把人的心融化。
别说生她的气了,命给她都行。
木皎皎看他面色没有一丁点反应,心中有些许的挫败,她眨了眨眼,反复思忖,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现在还生气吗?”
她的问话将陆时臣思绪拉回,想起餐厅那一幕,他眼中流露出一抹痛色,短暂地显露出来后,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
他很想说不生气,可是他又做不到不介意。
木皎皎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不想再逗他了,再逗这个男人估计要把自己怄死,也不肯跟她说一句实话。
她双手却搂住他的脖子,目光盈盈地看着他,突然她挺起脑袋,在他唇上飞快落下一吻,言笑晏晏:“你生气之前能不能听我解释。”
“跑得这么快,我想追也追不上。”
陆时臣被她亲得心跳不禁加速几分,虽然只是很轻的一个吻,但却已经表明她的立场。
回想在餐厅的时候,他确实被愤怒冲昏头脑,他不想听她任何辩解,要是说出他不爱听的,他能当场把自己气死。
不过看她现在这模样,那就且听听她能说出个什么花来:“行,你解释。”
继而又默默地在心里补了一句:只要你说的我都相信。
比起自欺欺人,他更不愿意失去她,虽然这样很没原则,但谁叫他的心已经拴在她身上。
木皎皎推了推他,盯着他泛红克制的眼睛,不满的神色带着娇羞:“能不能先让我起来,你压得我好难受。”
陆时臣喉结滚动几下,深邃又隐忍的目光深深地凝视她好一会儿,才从她的身上翻身到里面去。
没有那窒息一般的压制,木皎皎轻轻吐了一口浊气。
缓缓从床上坐起身,低头一看发现衬衫被蹭起不少,她当即羞红的脸,两只小手使劲地把衬衫往下拉,但衣服就那么长,她再怎么拉也就那样。
她无奈叹气,偏头看了眼旁边的男人。
陆时臣闭着眼,面色秃然,左手捂着眼睛遮住自己的视线,将想看的,不想看的,全都暂时阻隔,静静地等着旁边人的解释。
“ive不是小五的爸爸,他只是我上个月认识的合作商。”
这个男人真的让她很无力,根本说不通,本以为来了盛京能摆脱他,结果他又追到这里来:“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看到小五就非得说是他爸爸,我解释说了不是,他就是不听。”
木皎皎觉得这几句话解释得够清楚了,只是旁边的男人根本没反应,他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对外界的话毫无反应。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氛,在短暂的沉默过后,木皎皎伸手走过去扯了扯他的衣服。
声音委屈而又坚定:“陆时臣,我只有你一个男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陆时臣将手掌撤下,猛地睁开眼睛,惊愕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的灵魂看穿。
“你说真的?”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瞬间还能听到他声调里带着一丝颤抖。
木皎皎很肯定地点了点头,眼里没有丝毫撒谎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