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流血还有哪里疼吗?”
陆时臣微微摇了摇头,视线紧紧盯着她粉白的小脸,把头压得更低,让她瞧得更仔细,被人紧张疼惜的那感觉简直不要太好,他希望时间慢一些,再慢一些,让他多享受一下。
但脸就那么点血,总有擦完的时候,等擦拭好了,陆时臣眼中可见的失落。
就在他准备把脑袋缩回来的时候,木皎皎扔掉手中的毛巾,出其不意地勾住他的脖颈,将自己的红唇送上去。
陆时臣瞳孔微睁,喉结微动,感受到软软乎乎的唇瓣,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他健壮的手臂一把搂住她的腰,稍微用力,就稳稳把她抱起放到洗手台上。
刚才那些鲜血有不少流入嘴里,两人彼此纠缠间还能闻到血腥味,这股不浓不淡的血腥味刺激得两人心率暴跳,敏感部位热度持续上升。
男人喘息一声。
木皎皎看时机成熟了,不动声色地将他身体多余的身体参气全部吸回到自己身上,顺带卷走他身上不少灵气,反正他能自动生成,那就多给点她吧。
陆时臣哪里受得了木皎皎那么主动,他将人抱得更紧,恨不得融进自己的骨血。
他皎皎那么好,那么招人稀罕,是他的,都是他的。
他终于能理解什么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承认自己就是个昏君,也愿意当这个昏君。
木皎皎小声地娇喘着,看吸食得差不多了,激动的心绪稍稍和缓了些。
她刚想把男人推开,但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扣子解开,接下来的事情不出意外就是水到渠成了。
偏偏她按住他躁动的双手,挣脱他的怀抱,媚眼如丝地勾着人,却说着拒绝人的话:“好了,自己去洗干净去睡觉,我去外面等你。”
陆时臣都懵了,两人情绪已到达巅峰时刻,不应该还有下文吗?怎么就停止了?
她就这么抽身离开了?
他愣愣地看着紧闭的厕所门,再低头看看建筑性标志,一锤打在洗手台上,暗暗地低咒一声,默默地转身洗冷水澡。
木皎皎去了另一间浴室,洗完出来的时候就对上陆时臣欲求不满,十分幽怨的眼神。
木皎皎视线低头往下看,手感极佳的腹肌明晃晃敞开,就差没出声说:我很好么么,快来啊。
她似乎也想起来那手感,吓得她立马收回眼神,强装作无事般擦拭着头发,不退不让地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怎么了。”
怎么了?
陆时臣恨恨地磨着后槽牙,双眼冒火,他能说自己憋得慌吗?
看着她那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有问题也得憋着:“没什么。”
说完他就转身去拿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木皎皎很心虚,可能怎么办?他受不住她,只能将次数减少,这也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
陆时臣虽然生这点气,但对于她的事,他还是做得很细致的。
木皎皎的头发又黑又长,十分香滑,他看着长长的头发在自己的手间滑落,消失,脑袋突然冒出一个问题,他的皎皎每一处都十分的完美,全身上下找不到半点瑕疵,完美得像个假人。
而且六年时间过去,他在她脸上没有看到半点岁月的痕迹,整个人无时无刻都在发着光,让时间忘记了她。
他摸了摸自己这张脸,六年前他肤色白皙,气质空灵俊秀,是朝气蓬勃的男大学生,现在他,帅气依旧,混迹商场多年,身上沾满了太多的不堪,他早已不是六年前的那个模样,若是再过几年,他会不会变得皮肤松弛,眼角长皱纹,满头白发,他老了,丑了,她会不会嫌弃……
“嘶……”木皎皎被他揪住一撮头发,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陆时臣瞬间回过神,松开那撮头发,慌忙道歉:“对不起,弄疼你了。”
木皎皎仰头看着他,对上他心不在焉的眼睛,疑惑道:“怎么了?”
陆时臣看也吹得差不多了,将吹风机放到一边,双手从后面环住她,在发丝深吸一口,嗓音低沉暗哑:“皎皎,要是我变老了,变丑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木皎皎拿起梳子,轻轻梳着自己的发尾,对于陆时臣的问题感到莫名:“为什么这么问。”
为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没把她写到自己的户口本上,他不安心。
不过现在医美很发达,多多保养,还是可以延缓衰老的,他在瞎担心什么。
“没什么。”陆时臣神情淡淡,将吹风机收起来,拿了一个粘毛棒,本来打算收拾一下她的头发,才发现沙发的位置一根头发都没有。
不对,有一条。
他蹲下身用手捏起那一根像草根一样的东西。
木皎皎抬眸随意扫了眼,看到他手上拿的东西以后,脸上闪过一抹惊慌,立马从沙发上爬起来,夺过他手上的须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