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么一想,自己好像真不是个东西,骗人感情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她也确实被雷劈了。
现在又想利用他身上的灵气来修复自己的身体,一切轨迹仿佛回到六年前,只不过有些事两人位置调换了而已。
“我们在一起不过一年,不都说男人很容易变心的吗?我消失六年,你就没有遇上喜欢的人吗?”木皎皎低垂着眼眸问出心中的疑惑,像他这种天之骄子,围在他身边的优秀女人如过江之鲫,怎么可能六年都找不到。
“而且我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陆时臣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眉目含笑:“别对自己妄自菲薄,你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
“人之所以是感性动物,是因为他有情,有些人不轻易付出感情,但有些人一旦付出感情,那就永远不会收回。”
“皎皎,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就不要再推开我好不好。”
说他卑鄙也行,说他道德绑架也罢,他就是要定她了。
木皎皎困扰地皱紧眉头,仿佛在做一件难以抉择的事。
“你先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陆时臣轻轻呼出一口气:“可以,但你别让我等太久,我已经等了你六年了。”
木皎皎轻轻点了点头。
“我要睡觉。”
陆时臣没放开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笑脸,喉结滑动了一下,眸色变得深沉:“那我可不可以先收一点利息?”
木皎皎歪脑疑惑。
下一瞬,男人气息逼近,粉唇覆盖一阵温热,木皎皎僵着身子,顿时从头红到脚。
嘴里除了能发出哼唧唧的声音,再无其他。
三分钟过后,两人气喘吁吁,房间除了喘气声,就剩下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心脏刺激得仿佛要跳出心腔,
两人脸色各异,一个是得逞过后的餍足,一个是羞愤欲死的愤懑。
陆时臣笑得很开怀,拉了拉被他弄乱的衣襟,低头俯在耳边,声音低哑性感:“睡吧,梦里好好想想,我们在一起那一年我是怎么对你的,希望你有点良心。”
他站起身,意有所指地道:“我先去洗个冷水澡,不然今晚没法睡。”
木皎皎脑袋的小人被炸得血肉模糊,除了尖叫还是尖叫:太过分了……臭男人。
陆时臣已经走了,她气呼呼地锤了两把床板,身子往后一仰,任由身体掉进柔软的被褥里。
人不在,她大胆地将手指覆在被亲的炽热红唇上,嘴角忍不住上扬,脑袋里全是刚才克制又隐忍的一吻,这个感觉十分久违,还是甜甜软软让人晕乎乎的触感。
这晕的好处就是,晕着晕着她就睡着了。
陆时臣出来时,看床上的人毫无形象地趴软在被褥上,这样很容易冷着。
陆时臣担心地走过去,把人从被子上抱起,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到床内侧,木皎皎有一六七,身高合适,但人太瘦抱起来很轻,顿时他又心疼起来,暗暗在心里记下以后每天都让她多吃点饭,必须把肉长回来。
他拉起被子给她盖上,在整理她脚下被子时,她的脚上好像多了一些根须。
陆时臣一愣,俯身过去想要看清楚,凑近一看那些东西好像又不见了,两条腿白璧无瑕,伸手摸了摸,光滑柔嫩,没有所谓的根须,可能是自己看错了吧。
他没有将事情放在心上,帮她盖好被子后,自己也钻进去,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闻着熟悉的味道,很快进入梦乡,这是他六年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半夜,木皎皎是被热醒的。
好热好热,自己身体好像被人摆在炉架上烤,烤得好痛,全身骨头像碎了一样,痛得让人打颤。
木皎皎猛地睁开眼睛,黑夜里,她的眼睛泛着红光,眼神呆滞,看起来恐怖如斯。
一阵风从面上拂过,她陡然清醒,身上的疼痛不减,恶心反胃袭来,她抬手想抹掉额头的汗水,想起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却发现自己的手变回了根须。
木皎皎忍着没有尖叫出声,动了动脚,好像……大事不妙。
她掀开被窝一角,看到脚也变成根须,来不及多想,赶紧将自己的手变回正常四肢。
手是变回来了,但脚不管如何也变不回来。
“皎皎,怎么了,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陆时臣摸到她湿透的睡衣,伸手过去打算开台灯。
木皎皎吓得一哆嗦,一个翻身将人按住。
陆时臣双手攀在她后背,轻轻拍打,语含担心:“小心点,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木皎皎拧了拧眉,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默认地点点头,对她来说可不就是噩梦吗。
“不要害怕,有我在,没有人敢成为你的噩梦。”很狂妄的话语,却能安抚人心。
木皎皎表示:我就是自己的噩梦,该怎么破。
她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