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月说完把手中端着的饼(碗的古称),战战兢兢的递到他面前,他坐在她平日作画的椅子上,若有所思的看着桌上的画。
“你先把桃花羹放到桌上,丫头,我真看不出来,你竟还识字。不仅会写字,还会作画。”
“平日无聊跟府中,一些知书达理的丫鬟学的,让将军见笑啦。”
“将军您怎么在这,我们都找您好久啦,二夫人滑胎睡醒后,找不到您一直在哭。”
“此事定要彻查,昊明就交给你去办,你先回去,我一会就去看她,”
将军最宠爱的人滑胎,将军一定会彻查,若查到大夫人头上,大夫人一定会把罪,都归咎于苏念月身上。
是横竖都是死,穿到这个时代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她这心脏真的受不了。
苏念月抬头看向将军,发现他的目光一直,都在自己身上游移不定,她瞬间冷汗涔涔。他的目光像是能洞察,她的全部心事一般,让她避之唯恐不及。
“你是不是怕我啊,我有那么可怕吗?”
“民女并不怕将军,只是不知道怎么与将军相处。”他在北齐国的地位,就像那巍峨的青山一般,屹立于高处。
而渺小的苏念月就像一只蝼蚁,只能远远的仰视着他。他与她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过不知为何,只要有他在的地方,苏念月总觉得十分的安全,有一种在外颠沛流离多年,终于看到可停泊的海岸的错觉。
大概是他伟岸的身躯,总能给别人带来安全感的缘故。
“你今年多大了,可有婚约。”
“民女年方18,家中不曾订有婚约。”
“那你可有倾慕之人。”
“不曾有。”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