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儿,你们再等半个小时,估计在后面装车了。”尼克大叔说道。张谦把两个人喊进小馆,然后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安以南。“这位是尼克大叔,军队的军需一般都是尼克大叔在负责,半个小时后有一趟军需车要去,我们得等一会。”安以南点了点头,对尼克大叔笑了笑,“麻烦尼克大叔了。”尼克大叔豪气地摆了摆手,“这帮小家伙为了守护门户,常年都在这艰苦的环境里,我麻烦什么呀我应该做的。”秦书虽然坐着,却将安以南很好地守在里面,现在外出只有她自己,她要时刻注意周围的环境,保护好安以南。“不过,你这水灵灵的小姑娘去营地干啥这边风硬又冷,对你这样的小姑娘不友好,去探亲吗”尼克大叔聊着天。安以南点了点头,“是呀,去探亲。”“哎呀,探亲好,告诉大叔,探哪个小子的亲,我回头送两瓶好酒去,不轮值的时候还能暖和暖和。”尼克大叔一听,更加精神了。这鬼地方,除了文工团必须过来外,哪有什么小姑娘过来呀。“陈训。”安以南勾了勾唇,原来这么短的时间,这个名字已经记在了心里,就算只是念着,也不自觉会勾起唇角。“咦陈训小子!”尼克大叔更加惊讶了。“怎么了”安以南看尼克大叔的表情不对,还以为陈训出了什么意外,毕竟火车就坐了四天的时间,这么久了,谁也说不准。“那小子居然有人找一天天冰冷冷的,比这鬼天气都冷,人家文工团的丫头追他,愣是差点让人冻死。”尼克大叔不顾张谦的眼神提醒,暖心地问安以南道,“丫头,你怕冷不”安以南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怕冷吗好像是怕的,但陈训那小子,舍得冻着自己吗安以南笑了笑,“好像是怕的!”“那你可不能找他去,他比这北方的雪都冷,营地里面的小子们都叫他雪鬼,又冷又魔鬼。”尼克大叔好像打开了话匣子。刚说到文工团的丫头追他,又说到了有个领导的闺女追他,反正最后该说的,不该说的,都秃噜个干净。半个小时的时间很长,但在这些信息里,好像半个小时也不太长。张谦绝望地捂着眼睛,“营长,你完了。”安以南好笑地看了看张谦,“怎么这事儿我咋不知道呢”张谦立刻举起手,“我发誓,营长不让说。”这个时候,保命最重要,出卖营长什么的,并不重要了。“哦”那千回百转的一个哦,差点让张谦的汗都出来。尼克大叔看了看张谦,又看了看安以南,“咋回事”张谦哭丧着脸,看向尼克大叔,“大叔,你闯大祸了,这可是陈训的未婚妻,打了结婚申请那种。”尼克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秃的脑袋,“嗨,这不是碰到个投脾气的小姑娘,说秃噜嘴了吗”“那啥,丫头,陈训挺好的。”干巴巴的几个字,让安以南有些哭笑不得,在这冰天雪地里,陈训,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呢装满物资的车已经过来了,车棚里只有副驾驶一个座位,云书和张谦直接让安以南坐了进去。而张谦和云书盖着一个大被子,坐在了车斗里面。北风呼呼地吹着,打得人的眼睛都睁不开。安以南到了这么近的地方,心情反而稳定了下来,他生,她陪他好好活着,他死,她也会好好活着,只是以后不会再爱别人,会为他守着念着一辈子。足足过了快两个小时,车停在了军区门口。张谦取出了全部的证件递了过去,站岗的兵认真的审核后,对张谦敬了一个礼,“麻烦先到守卫亭歇会,我需要向上级请示。”张谦回了个礼,“同志麻烦了。”那站岗的兵快速将资料递给别人,然后回到工作岗位上。不足十分钟后,一辆军用吉普车从院里开了过来。“报告首长,张谦归队。”张谦看到来人,立刻立正敬礼。从吉普车上下来的人,脸上带着微笑,不过一双虎目炯炯有神。“归队。”“是!”而首长看向了安以南,“安同志,云同志,上车跟我走吧,陈训在军区医院。”安以南点了点头,倒是云书敬了个军礼。一路上并没有人说话,首长看着安以南的眼神有些惊讶,毕竟陈训是万年铁树可开花了,没想到结婚申请刚批下来,就受伤昏迷了。造化弄人呀。到了军区后,首长带着两人一路走进了特殊病房。安以南看到了那个男人,他脸色苍白,身上插着各种管,了无声息地躺在那里。走上前去,拉着他的手,轻轻地说道,“陈训,我来了。”陈训挣扎着,想要放弃,又不服输的时候,听到了柔软的声音,他的心神一惊,南南。“我能了解下他的情况吗”安以南看向主治医生秦昊。秦昊点了点头,“陈营长左胸中弹,距离心脏的位置很近,不过手术很成功,但头部被重击,做过相应检查后,他并不适合开颅手术。”安以南平静地道,“谢谢。”她回到病房打了一盆温水,轻轻地为陈训擦了擦手和脸。“和我怎么保证的要注意安全,这刚几个月不见,你就给了我这么大的惊吓,我该怎么惩罚你呢”她细细地说着话,云书安静地守在门外,一队人都对她们的到来议论纷纷。“这人是谁呀还带着个警卫员”“估计是哪家大小姐”“不能,谁能把身边警卫员带出去呀”“那席医生怎么办啊她不是喜欢陈营长吗”“嗨,谁知道呢,陈营长可从来都没答应过席医生,而且这位可是首长带过来的,估计和陈营长有什么关系吧”这时,严肃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聚在一起干嘛呢赶集呢”听到声音,大家一哄而散。来人正是军区医院最年轻的医生,席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