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我上有老下有小,少侠可否饶我一命?”
大腹便便的员外跪在地上,眼中满是惊恐之意,身体也抖个不停!
方醉歌将铁剑横在对方脖颈之上,语气凉凉道:
“你迫害那些百姓时,可曾想过今日?”
贾员外见他真要动手,竟是直接吓得扑倒在地,捂着脑袋不断喊道:
“少侠饶命!少侠饶命,贾某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再欺负邻里百姓了啊,不敢了,不敢了!”
却见方醉歌动了动手中长剑,在贾员外脖子上留下一道细微的血痕。
感觉到疼痛的员外更加恐惧,身体如筛子般不停地发抖。
忽的,他猛然抬手示意还有话说:
“等……等一下……,少侠方才所言之事,贾某似乎又有点印象了!”
方醉歌手指轻轻敲打在剑柄之上,轻笑两声:
“呵,刚才一问三不知,现在倒是又有印象了?”
察觉一直搭在肩上的利器稍稍移开,贾员外喘息着抹了一把汗水:
“那是那是,这都多亏了少侠您的功劳啊,这才激发了贾某的潜力!”
“行了,少废话,赶紧说,想起什么了?”
“好好好,少侠你刚才所示那徽记,我好像确实在哪见过,只是年代久远,有些记不太清了!”
“嗯?”方醉歌闻言,挑声一问,吓得贾员外立刻接着解释。
“少侠少侠你别急,虽然我确实记不太清具体了,但在何地见过这徽记还是有所印象的!”
方醉歌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等着对方的下文。
在他手心之中,拿着半块残破令牌,有鹰隼徽记印在其上,不过经过岁月的腐蚀,已经有些模糊了。
“理城郡,当年我走商北道,途径理城时曾见一场江湖争斗,其中一伙人手上就拿着这种令牌……”
贾员外说完,紧张兮兮的侧头偷瞄了一眼方醉歌,结果正巧撞上其满含笑意的桃花眼眸。
于是又迅速低下头去,支支吾吾的试探道:
“少侠……你要的消息……贾某已然全数告知……不知可否?饶我一命?”
手指敲打剑柄的“哒哒”声传来,让房间之内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理城吗?看来又要长途跋涉了,真是一刻都不得消停啊!”
方醉歌没理会地上跪着的贾员外,收了剑锋便朝外走去。
贾员外见状大喜过望,连忙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多谢少侠不杀之恩,贾某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呃———”
“扑通”一声,贾员外的脖颈前方出现一道血痕,倒在地上已然没了气息。
方醉歌随手丢下铁剑,继而推门而出,脚下稍稍运劲,几息时间就已然翻越屋檐,消失不见。
“要不是方才进来之时,你便在淫辱良家女,我可能还真信了你的鬼话!”
小镇乡道外,方醉歌伸手抓过腰间酒壶,狠狠灌了一口。
“驾!!!”
随即一夹马肚,布衣少侠背负长剑,逐渐消失在道路远方。
身后的小镇已然乱成一团,镇上最大的富豪贾员外意外身亡的消息传出。
整个镇子都陷入了骚乱之中,这个平日里为非作歹的大魔头终于死了。
甚至有百姓敲锣打鼓的游街,热烈庆祝贾员外的死!
纷乱嘈杂之中,有人摇头叹息,中年男子身穿文杉长袍,看着眼前的乱象,很是无奈。
身后的小厮书童放下背后的箱笼,将其放在了男子身边:
“王夫子,你真不需要我跟着吗?”
“嗯,我已为你在此寻了一酒楼小二的行当,也足够你养活自己了!”
说罢,男子不再停留,伸手背起箱笼,逆流穿过汹涌的人潮,朝着镇外行去。
…………
夜幕降临,山野小道之上,马蹄声由远及近,布衣少侠的身影也出现在远处。
方醉歌看着眼前的山林,见天色已晚,便想找个地方休息一晚。
正琢磨间,忽见远处有一破庙,方醉歌勾唇一笑,随即牵着马走了进去。
夜黑风急,他四下看了看,用杂草和蒲团临时搭了个榻,往上随意一靠,闭目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方醉歌耳朵微动,忽闻庙外有异响传来。
下一刻,一支暗箭飞速袭来,方醉歌轻巧侧身避过,箭矢“嗖”的一声扎进后方的烂木桌上!
“何人在此装神弄鬼,报上名来!”
方醉歌这话声透气劲,竟是直接震的屋檐之上的暗箭伤人者跌落下来!
见一击不成,破庙周围隐藏的黑衣武士纷纷露出身形,为首一人恨恨道:
“长眉鬼,何必装傻充愣,你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