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再仔细想想,金满堂临死之前,可还有什么异常。」方多病朝芷榆问道。芷榆想了想,「对了,他平时取血都不慌不忙的,但那晚却有点心不在焉,好像急着去做别的什么事。所以都不小心,将血弄到了指甲里。」听她这么说,李莲花猜测道:「我猜当时金满堂,应该是急着去密室,查看董羚。」「你还是认为,在我们布下千铃阵之前,董羚就已经在屋内了。」方多病皱了皱眉。「不是我们到达那一日,早在半个月之前,他就已经在那儿了。」李莲花语出惊人。见众人都诧异的看着他,李莲花则朝芷榆确认,「董羚是否从逐州而来?」「你怎么知道?」芷榆有些惊讶。方多病也反应过来,「是那张当票。」「我明白了,一定是董羚在早年的时候,问金满堂当过什么东西,然后现在想赎回来,有可能是泊蓝人头呢?」苏小慵也跟着猜测。「但金满堂现在生了恶疾,当然不可能还给他,他们就成了仇人。」李莲花道:「我一直在想,董羚威胁过金满堂,而金满堂拿到勒索信,证据确凿却没有揭发董羚,所以这个董羚,早已在他控制之中。不是董羚躲在密室暗算金满堂,而是金满堂,已经设法将他囚禁了起来。」众人不禁都想起之前金常宝的话,说董羚来见过金满堂,被金满堂用袖箭所伤。「对啊,元宝山庄的人都说,董羚被金满堂用袖箭打跑了,可谁也没有亲眼看见。」方多病道:「所以,金满堂根本就是在撒谎。」「走,再去密室看看。」几人又到了密室。一边往里走,苏小慵一边有些不解,「不对啊,董羚武功高强,金满堂根本不是他对手,怎么可能困的住他?」「你们不记得这个东西了?」李莲花道:「之前这个盒子不是在地下吗?这地上为什么会有一个空盒子呢?我之前以为,是第三个人进入了密室,拿走了盒子里的东西。若真是有人进来的话,那门口的千铃阵,肯定是会有反应的。」方多病心思急转,「空盒子,难道是金满堂用来诱敌的鱼饵?」「没错。金满堂应该是用这个空盒子,将董羚骗了进来,又趁董羚去查看的时候,跑出了密室,又将门关了起来。」李莲花道:「半个月后,金满堂猜董羚应该是死了,所以才急着去密室找他。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董羚还活着。」「那岂不是正如宗政明珠所说,是他们互相杀死了对方。」苏小慵有些诧异。方多病摇头,「没这么简单,为何董羚被困半个月,却还没有死,甚至还有余力掐死金满堂,而这金满堂,只穿一只鞋,又是如何解释呢?」「所以啊,虽然这密室内,没有第三个人的痕迹,但并不代表,这个故事里,就没有第三个人。」李莲花缓缓说道。沈皓峰只是安静在一边看着,他和苏小慵的关系已经算得上亲近,也就没了表现的心思。但他淡定站在一边的样子,落在苏小慵眼里,却显得那么高深莫测。方多病:「???」「莫非是那黑衣人?」苏小慵猜测的时候,还朝沈皓峰看了一眼。「可是他为什么要杀芷榆姑娘?」「或许,他只是想找个替罪羊。」方多病道:「又或者是,他想要找的东西没有找到。看来,只有抓到那个凶手,才能知道真相了。」「所以你们设下了这个局?」苏小慵指的是他们及时出现,救下芷榆的事。「可惜让他给逃跑了。」李莲花看向方多病,「下次可别再让他跑了。」但他的话音一落,一道不屑的声音,在密室门口响起,「你以为你们还有下次吗?果然又是你们,打伤我的手下,劫走嫌犯,究竟是何居心?」来人还是带着监察司众人的宗政明珠。「人不是芷榆姑娘杀的,我们来,只是想查清真相。」方多病解释了一句。宗政明珠道:「查清真相?我让人去查过百川院录用在册的刑探名单了,方多病,你根本就是个西贝货。还有资格在这儿查案?」说着,宗政明珠将名册抛给了方多病,证明他所言非虚。李莲花三人都被赶出了元宝山庄。气的方多病站在元宝山庄门口破口大骂,「宗政明珠,我可是有百川院受命的,我就是堂堂正正的百川院刑探。你骂谁西贝货呢你,竟敢往我身上乱扣罪名。」「方多病,冷静一点。」「别急,我还没骂完呢。宗政明珠,你作女干犯科,逃脱刑罚,我不管你这次有什么目的,你休想只手遮天,我定会查清所有真相。亲手把你抓回大牢里,你给我等着。」骂是骂痛快了,但方多病突然一阵不适,他被压制的罡气,又蹿上来了。李莲花连忙点住他的穴道,看方多病的样子,只怕再晚两天,就算之后治好了,武功只怕也会全废。「他现在这样,必须赶紧找到泊蓝人头。」李莲花叹了口气,又冲沈皓峰道:「先将他带回莲花楼吧。」「好。」隔天。方多病醒了过来,他可能在睡梦中都在骂宗政明珠,一醒来还在骂。「醒了?」李莲花道:「这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