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了两杯酒,一杯是替陈麦准备的。
看了他一眼,陈麦在杆头擦了点巧粉,熟练的俯身,大力开球。
9号球经过碰撞之后,进了中袋,6号还留在球台。
不过这两个球,一个是半色,一个是全色,本就分属不同的阵营。即便两个数字放在一起,往往也代表不同凡响的战斗。
观察了一下桌上球的分布,陈麦一边走向选定的目标球,一边说道“说吧,惹上什么麻烦了。”
像是见过那么多人,一眼就看出他不是专程来找她打球的。
偏偏是她这种洞察力,让何非心里愈发激动。“你怎么知道?”
看了眼球的位置以及连接球,准备用低杆加右塞的陈麦,瞄准了两下,“你能来找我,说明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砰的一声脆响,目标球应声落袋,白球吃库之后,走到了理想的位置。
听到她的话,何非急忙开口,“其实是我的一个朋友,他妻子在国外旅行的时候,突然失踪了,结果现在跑出来一个陌生女人,非说自己才是他的妻子,还反咬一口,说是我…朋友的精神出了问题。总之,现在连警察都不相信他,依你看,该怎么处理啊。”
我的一个朋友这种托词,和直接说我,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就像在酒桌上,听到“你们听我说”之类的句式,通常就代表说话的人要开始装逼了,也代表酒局的气氛上来了。
再次打进目标球,陈麦语重心长道“劝你那个朋友赶紧回国吧。”
啊?
这显然不是何非想听到的,他急了,“为什么,他的精神真的没问题啊。”
“他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他说的是实情。”分心说话,陈麦这一杆打薄了,球撞到了袋角,没能打进。
“现在他…”何非有些纠结,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等他说完,陈麦就指着球桌道“到你了。”
她无疑是个合格的猎人,有足够的耐心,不至于太心急,让猎物产生怀疑。
“啊,好。”何非哪有心思打球,这会儿连忙去旁边拿球杆,一点准备没有,俯身就要击球,打了个滑杆。
他不及尴尬,耳边就传来陈麦的声音,“你朋友结婚多久了?”
“一年。”他飞快回了一句。
得到答案的陈麦皱了皱眉,又摇头道“才一年,时间这么短,那就大难临头各自飞吧。”
她应景的一杆同时打进了两颗球,还是进了两个不同的顶袋。
何非彻底急了,“感情和婚姻的长短,没有什么必然联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