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头，钟乐然也没能和方茂再碰上。
据说顾景琛联系的那个朋友一一把前因后果和其中利弊讲给方茂听，后者顿时就脸色发白。
后来他拿大号在表白墙单独设置的讨论帖里道了歉，然后换号，逐渐隐身在互联网里。
听说最后实在是没那么多钱还钟乐然。幸亏钟乐然不喜欢计较，直接把他拉黑就没再理了。
气得沈昭昭和林晓萱直骂“不中用了”。
不过本尊倒是觉得没啥。
钟乐然认为，“我当时花那些钱的时候都是真心的，没想着要他还，当时我乐意，后面再去要钱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沈昭昭提供了一个白眼后就不想管她。
她马上就要考律师资格证了，这次一定要好好准备争取一遍上岸。
她们仨聚在沈昭昭租的房子里，一人一杯咖啡。
沈昭昭在一旁头悬梁、锥刺股，钟乐然和林晓萱则百无聊赖地窝在沙发上刷短视频。
“我去，看这个——”
钟乐然把自己刷到的一个帖子转到了她们仨的群里。
是的，自从方茂这件事后，闺蜜团又多了一个人，她们的群名叫“灭尽天下渣男（3）”。
发帖人看起来不太熟悉社交平台的传播规律，帖子写得干巴巴的，可里面的内容却让人看了心酸得很。
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求求大家帮帮我，老公出轨小三，孩子不愿意跟我，我还能带走什么？谁来帮帮我！”
看了帖子，沈昭昭有些沉默，扑面而来的落寞和绝望感几乎要把她堙灭。
因为对社交平台不熟，这个发帖人在发布时没有添加话题也没有带讨论，只是在零星不成句的文字后面加了很多哭泣的表情。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后林晓萱弱弱问了句，“要不，我先私信她问问情况？”
沈昭昭点点头，她的良心和所学专业不允许自己对这种不公视而不见，“问问吧，如果能帮，我们也尽量帮一下。”
林晓萱试探性问了下，对面很快就给了回应，语气比较口语化，看着像是直接语音转文字发过来的。
她们就这样一来一回地聊起来了。
半小时后，林晓萱忍不住了，直接大喊，“我感觉我们真的可以为她做点什么的，昭昭，她就在我们学校里面！”
“什么？”沈昭昭也很吃惊。
“不会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吧？”钟乐然也十分震惊。
“不是！是我们学校小吃街卖煎饼的那个摊主！”林晓萱的声音变得尖细起来，“昭昭，你想想办法啊！”
汉城大学里面食堂不多，因此自发经营的小摊贩比较多。这家煎饼摊沈昭昭也经常去，还和那家老板娘很熟。
老板娘人很好，面对来往的学生都是笑嘻嘻的，看有些学生比较瘦弱都会主动往饼里加个鸡蛋。
“这么好的老板娘怎么都能遇上这事啊？”林晓萱十分不解。
“而且听说，老板娘好像比摊位老板要小十岁，当时还是沾了老板娘的光才拿到了进汉城大学做生意的名额呢！”
“我的天啊，世界上怎么这么多渣男！”钟乐然气愤不已，“昭昭，我们帮帮她吧，我刚摆脱了一个渣男，就看不得别人还在渣男那里苦苦挣扎！”
沈昭昭在心里暗暗盘算了下，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再过一个月就可以拿到律师资格证了。
如果介入到这场纠纷当中，等真正传唤开庭，自己也能派上用处。
“好，我们试试！”打渣分队，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