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胡!”萧景何站在窗口低声召唤。
“主子请吩咐!”身后面色凝霜,身着黑衣的男子,持剑拱手听候命令。
“你说她喜欢宫戍吗?”萧景何眼中出现了少有的不确定和疑惑眼神。
成胡没有预料到主子竟然问这样的问题,一时语塞,但也诚恳得答道,“属下不知,只知道宫戍因她身受重伤,此女不祥!”
萧景何听到成胡认真和好笑的回答不由得笑得捧腹。
“成胡,你竟然还信这个!”不过,转瞬间,表情便恢复了之前的阴险狡诈的笑意,只是这时的眼底多了一丝伤感和凉薄…
这句“不祥”让他回忆起幼时。
先教主虽为萧景何生父,但他生性多疑,手段暴虐狠辣,对身边之人多是防备利用,或是钳制打压。就连枕边人也是如此,萧景何的母亲是燕山派掌门独女,虽为门派掌门独女,但她父母不愿女儿受武功劳累之苦,所以只让她学习诗书礼乐,养在深闺,期盼他遇见了世间污浊隔绝。
然,天不遂人愿,因燕山派绝学乃是落雁剑法以及养蛊之技。所以在这燕山派掌门独女及笄之年,多家门派都来求娶,而燕山派掌门夫妇则是以人品贵重为择婿标准。
圣教先教主正是特意为他们这个要求精心训练了自己,又在背地里使了些小人手段,将其他提亲者挤兑出门以后,顺利娶得美人归。
在萧景何年幼的岁月里,他的世界曾经是一片纯净的蓝天。然而,那一天,母亲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惊恐与决绝。她发现了父亲隐藏在温文尔雅外表下的丑恶嘴脸,那个曾经深爱的男人,竟然是个心狠手辣、野心勃勃的伪君子。
母亲不愿将家族世代相传的剑法和蛊术传授给这样一个男人,她深知这些技艺若落入邪恶之手,必将祸及苍生。然而,先教主却因此恼羞成怒,他暗中下了慢性毒药,企图逼迫萧景何的母亲就范。
在母亲生命的最后时刻,她躺在病榻上,脸色苍白却坚定。她紧紧握着萧景何的小手,将那本珍贵的剑法秘籍和蛊术秘籍交给了他。她的声音微弱却充满力量:“孩子,你要记住,这些技艺不是为了炫耀和杀戮,而是为了守护正义和善良。你要韬光养晦,等待时机,为你我报仇雪恨!”
萧景何的父亲从未真心爱过他,甚至纵容身边的妾室和属下对他百般欺辱。萧景何自小便生活在饥饿与寒冷之中,他见惯了世间的冷漠与残忍,这些经历让他的性格变得冷淡而阴险。
岁月荏苒,萧景何长到了十一岁。这时,他的父亲因为膝下无其他子嗣,不得不将萧景何从那个无人问津的冷室接回圣教大殿。他请来了许多人来教导萧景何,希望他能成为自己的得力助手。然而,萧景何的执拗和不驯让所有人都望而却步,无人愿意真心教导他。久而久之,圣教众人都以为男主是个痴傻之人,对他的态度更加轻蔑与不屑。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在萧景何冷漠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坚韧不屈的心。他牢记着母亲的嘱托,默默练习着剑法和蛊术,等待着复仇的那一天。他知道,只有变得更强大,才能揭开父亲的真面目,为母亲和自己讨回公道。
萧景何在漫长的岁月里默默等待,那些岁月如同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几年间,门派如日中天,声势浩大,但在这光鲜亮丽的背后,却隐藏着利益的暗流涌动。圣教内部的纷争如同蛀虫般侵蚀着这个曾经坚固的堡垒,使其渐渐变得外强中干。
而萧景何的父亲,以其狠辣的手段和决绝的行事风格,在圣教中树立起了强大的威望,但也因此引来了无数的仇视。无论是门派内部的弟子,还是江湖上的各路豪杰,都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这对于萧景何来说,却是一个难得的机遇。
那一夜,月光皎洁,如同银色的流水洒在大地上。一名杀手悄然潜入了圣教大殿,他的目标正是萧景何那权势滔天的父亲。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在夜色中展开,先教主凭借着高超的武艺和丰富的经验,成功地将杀手逼退。
然而,就在先教主以为危机已解,稍稍松懈之际,一道凌厉的剑光却突然从暗处闪现。那是萧景何,他手持一把长剑,剑身上流转着母亲留下的神秘力量。萧景何眼中闪烁着愤恨与仇怨的光芒,他挥剑刺向了自己的父亲。
剑光闪过,先教主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对自己下此毒手。他倒在了血泊之中,双眼圆睁,死不瞑目。而萧景何则站在原地,月光照在他冷峻的脸庞上,剑尖还滴落着父亲的鲜血。
在这惊心动魄的一刻后,萧景何的命运发生了戏剧性的转折。原本应该陷入绝境的他,却意外地被父亲豢养的亲卫所救。这些亲卫对萧景何的父亲忠心耿耿,因为避风丹的钳制,他们不能让萧景何被圣教众人处置,所以即使在知道先教主死于非命的情况下,仍然选择保护萧景何的安全。在他们的帮助下,萧景何得以逃离了那个充满仇恨和纷争的门派,开始了他在江湖中的隐秘生涯。同时,这队亲卫也在这段时间里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