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风雨大作,电闪雷鸣,仿佛他们都知道宫戍今晚命在险境!
屋内的宮潇,把毛巾放在水盆中蘸湿,坐在床边为宫戍擦拭因高热而发烫的身体,但是不久她便发现这种方法的效果微乎其微,宫戍的身体越来越热,昏迷中神情也开始变得痛苦不堪,估计这便是医师所说的内力在与身体的本能抗衡,这会让本就虚弱的宫戍更加承受不住!只有将高热降下才行!
急得脸上已经有了些薄汗的宫潇,环顾四周,屋内只有她命下人抬来的一桶又一桶的冷水,本是为了帮宫戍擦拭身体,现在看来只有此法了。
宮潇心下作了决定,起身走到水桶旁,将一桶桶冷水接连倒进了浴桶中。
昏暗烛光中,少女解开里衣的衣带,赤身走进了盛满冰冷之水的浴桶,意料之外的冷水让她脚心冰得一颤,但想到床上昏迷的人儿,她还是毅然决然的将身体泡进了冷水中。
浴桶中的少女双臂紧紧环抱着自己,牙齿打颤,周围无一处暖和的,她已经在这冷水中泡了半炷香的时间,感觉自己已经浑身凉透,深吸了一口气踏出了浴桶,快速的擦拭掉身上的水分,她坚定的掀开了床上的被子,解开了少年的里衣,褪去了所有衣衫,让自己冰冷的身体紧紧贴紧了他。
以往的相处,宫戍总是念着尚未成婚,只是亲吻,从不做任何逾矩之行,哪怕被她闹得急了,也是紧紧得抱着她的身体缓解自己的紧绷。
谁曾想享受不到的此时卧病在床却迎来了投怀送抱!
宮潇心上想着,抱着宫戍的身体贴着少年的胸膛嗔怪道“真是便宜你了!还不快醒来,你可别枉费我的心意!”
说完,屋内复归了一片静谧,惹得宮潇泪如雨下,此时的她真真将这少年郎放在了心尖。
其实她还扭曲的想着,如果两人永远这样待着,该多好啊,不用管任何人,不用想任何事,只是他们俩的甜蜜,只有他们俩。
就这样一直到半夜,宮潇被紧箍的窒息感憋醒,感觉宫戍的体温又滚烫了!
他正把自己当做唯一的清凉,紧紧抱着自己,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
看着痛苦的宫戍,她立刻心疼得吻住了他的唇瓣,她已经一点都不舍得他再痛苦了,果断堵住他的唇,她希望这样能让他感受到温暖和自己的爱意,希望这能让他挺过这一关!
宫戍也感受到了女孩的亲密,双臂搂住怀中人的身体,开始回应女孩的吻,两人亲密无间的身体,一冷一热,互相融合的温度,让人舒服。
慢慢的,宮潇发现了男孩的变化,她庆幸宫戍还有回应她的意识,开始回应他,两人舌齿交合,十指相扣,身体的变化提醒着宮潇,真的可以做到最后一步吗?
她已经深深沉迷于宫戍的霸道簇拥下,不似平时的克制温柔,此时的宫戍全凭本能,他想拥有身下的女孩,渴望那抹清凉,好像求生的本能一般。
女孩并未阻止他,因为她愿意,她此刻不想顾及其他,只想感受对方的爱意浓浓!
轻纱帐内,汗意正浓,男孩粗鲁本能,惹得女孩疼得微颤,但是女孩还是由着他,只是没想到的,这场梦一直做到骤雨初歇,天光微明,还可听到帐中暧昧之声。
待女子醒来,浑身酸痛,但她来不及顾及自己,赶紧用手触摸身旁人的体温。
还好,宫戍的高热已退,这时宮潇才感觉到自己浑身的酸痛,身上的大片青紫提醒着她,昨晚她放纵了宫戍,也是放纵了自己。
但是,现在,梦醒了,她还有需要做的事。拖着酸痛的身体起身下床,来到书桌前,她已经救回了宫戍的性命,则拿到了月痕令,那么也算是还了他的情,至于如何使用月痕令,她已经无心知道,这场筹谋,她算计了宫戍,也搭上了自己的心,她只想当它梦一场。
坐下来,她在宣纸上写下了诀别。
走出房门,她知道有人等了她一夜,在忘尘来时,她就有所察觉,她并不是怕他责备,相反,她知道,无论自己做什么,他都会支持。
譬如昨晚,他一直在等她,以他的功力,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也只是让自己在暴雨中苦等、磋磨。
望着远处屋顶上,湿发憔悴的少年,她向他伸出了手,一如往昔,她收留他时那般自然,无话。
站在屋顶,满眼受伤眼神的忘尘看着女孩的动作,眼中喜悦突显,他踉跄的活动了站立一夜已经麻木的双腿,快速的飞身来到女子眼前,不可置信的牵起女孩的手。
颤抖着的手透露着他心中的恐惧和不确定,他怕自己无视薷儿的命令来到将军府,薷儿会怪他,他更怕薷儿与屋内的男子………以后薷儿会不要他了。
等他真切的握住女孩温热的双手,他才仿似噩梦初醒,心中的恐惧稍减。
安懿薷看着忘尘变化的脸色,心中愧疚无比,曾经骄傲的少年,现在叱咤武林的竹封剑主因她颓废,那样爱自己护自己的少年郎甘愿低下自己的头颅,只为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