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两个保镖双手交叠在腹部,面无表情地俯视朱锦文逃跑,其中一人突然伸出脚来绊了朱锦文一跤,朱锦文和许美娇同时摔倒,俩保镖像捡掉在地上的东西一般把他俩捡了起来。
朱锦文一只手臂被保镖握住,无法挣脱,他怒发冲冠,对那保镖拳打脚踢,痛骂道:“宋之明,你卑鄙小人,说好的放我俩走的!”
那保镖的下体被他踢到,瞬间恼怒,脸皮一板,麻溜他将他身子扭转方向,双手便反剪到背后。
朱锦文大叫:“放开我,放开我,宋之明你孬种,有本事你跟我打一场,看看谁输谁赢!你以多欺少,你脸上光荣吗!你没用,你不行!”
“乓!”
一记喷头猛砸在他头上,他什么都不知道了,一头栽倒在地。
宋之明将手里的喷头甩到一边,骂了一句:“比狗叫还难听。”
接着一声令下:“把他们三个,全部关到地下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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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月馆,地下室,灯火通明。
宋寒烟、许美娇、朱锦文三人被皮带绑在椅子上,三张椅子排成一排。三人的嘴上都贴着胶带,无法言语。
四名高大的保镖分立在房间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背着手,神色冷峻。
另外两名保镖手持皮鞭,一下一下抽打在许美娇和朱锦文身上,手臂、大腿、胸口到处是伤,到处是血。两人疼得哼哼唧唧直叫唤,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宋之明头上包扎着白色绷带,坐在三人对面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用冷漠的眼神看着他俩挨打。
眼看亲生父母挨打,宋寒烟吓得魂不守舍,心里直嘀咕为何小鬼召唤不回来,若是小鬼在这里,发动灵力,只需一招便能把保镖们全部掀飞。她在心里焦急地默念召唤咒语,小鬼还是没来。
她不知道小鬼已经被沈星压在了地藏菩萨座下,除非有法力高强的术士将它救出,否则七七四十九日后必然被地藏菩萨超度走。
看着被打得半死不活的许美娇、朱锦文二人,她心里来气,心想:“照这样下去,我们三个不得被宋之明打死?或许我还有一线生机,他对我还有一点父女感情,但估计也不多,不然不会把我也绑在这里。该怎么办呢?”
许美娇被打得晕了过去,被保镖一桶水浇醒,负责执鞭的保镖作势又要继续打,宋之明阻止道:“暂停。”
两打人保镖退到一边,宋之明双手插兜走过去,用右手食指挑起许美娇的下巴,凝视半晌,说道:“好美的一张脸,好丑的一颗心。你俩玩得挺大啊,敢把我宋之明当猴耍。”说完,大拇指跟上,发力狠捏她下巴。
许美娇热泪滚滚,连连摇头,口中发出“嗯嗯嗯”的声响。
“想说话?”宋之明问。
许美娇使劲点头。
“好,我就听听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说着朝身旁的保镖扬了扬下巴,保镖会意,上前将她嘴上的胶带撕了下来。
宋之明后退一步,双手插回裤兜,神情晦暗地俯视许美娇。
许美娇激动地说:“之明,我知道你正在气头上,你打我,我不敢不服,可是,我绝对不是有心瞒你骗你!
“”我怀上烟儿的时候真的以为是你的孩子,直到烟儿四岁,医院要补充出生信息,给烟儿验血型,当我看到上面写的是B型血才意识到这里面有问题。
“我这一生只跟两个男人睡过,你和锦文,我当时就找到锦文,让他去医院验血型,验出来也是B型。我就知道,孩子是他的了。”
“我没有办法,只能对你隐瞒这件事。想想看,你那么喜欢烟儿,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幸福美满,我怎么能为血缘这种事,就把这一切都破坏掉?
“烟儿虽然和你没有血缘关系,可是俗话说得好,生恩不如养恩大,烟儿把你当做亲生父亲,你也当她是亲生女儿,这份父女情远远比血缘关系珍贵啊!
“锦文虽然是烟儿生物学上的父亲,可是,烟儿跟他压根不亲,她十六岁才知道朱锦文的存在,两人形同陌路。
“无论我和烟儿选多少次,我们都只会选择你啊!之明,看在我们一家三口二十年的亲情上,放了我和烟儿吧!”
这段话许美娇说得抑扬顿挫,时而缓慢,时而急切,脸上时而悲苦,时而幸福,总之是情深深来意切切。
朱锦文不可思议地扭头看着她,这段话里他有太多的不同意。
宋之明的脸上却依旧没有一丝表情,淡淡问了一句:“所以,你只要我放了你和烟儿就行了,朱锦文可以不放,是吗?”
朱锦文死死盯住许美娇的脸,见她毫不犹豫点了点头,道:“嗯!朱锦文是卑鄙小人,自从他知道烟儿是她的孩子后,就一直缠着我,他知道我和你夫妻生活不太和谐,他就趁虚而入,想以此把我拴住。”
宋之明问:“所以你就被他拴住了。”
许美娇:“嗯,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