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的右手悄悄摩挲着左手腕上被烟头烫过的伤疤,那是原主住在宋家时,被宋寒烟母女虐待留下的证据。
后来母女俩又多次设计陷害自己,有一次还害她差点送了性命,多亏圆通法师相救才得以保全。
如此心狠手辣的一对母女,难不成遭到了反噬?
沈星也正想一探究竟。
“好,您稍等我一下,我看看。”
沈星进入打坐房,关上房门,盘腿而坐,打开灵眼……
宋氏集团医院的私人病房里,宋寒烟躺在床上,刚醒来。输了十袋新鲜人血,她的气色已优于常人,忙着要下地活动筋骨。爱女心切的许美娇拉她躺回去,说她的身子比古代的公主还金贵,不能大意。
沈星听了一会二人的对话,竟然听出点奇怪的信息。
那宋寒烟似乎还有另外一个爸爸。
“这……”沈星心里惊了一下。
接着她又去看赵医生那边,只见赵医生独自一人在血库取出一袋B型血,放在钢盘里,端着送到宋寒烟的病房。
许美娇葱白的食指按在血袋上,确认过是B型血后,示意赵医生可以给女儿输上了。赵医生谄媚一笑,拿出A型血的标签盖上原标签。
许美娇一边用两根中指按揉太阳穴,一边吩咐道:“贴好一点,别让她爸爸看出来了。”
“放心,夫人,绝对万无一失。”赵医生一边小心翼翼贴标签,一边谄媚回应。
宋寒烟的一双吊梢眼高傲地冲那血袋翻了一个白眼,右手食指和中指捻起一片阿胶送入口中,要不是贫血了没办法,她才不乐意把别人的血输到自己身体里。
赵医生走后,沈星又听了一会母女二人的对话,不免心头猛地一震。
“原来宋寒烟不是宋之明的女儿?!”
此事非同小可,不可弄错了。沈星决定再去检验一遍。
当即重新调息,进入定中,元神出体,来到一周之前的宋寒烟的小别墅里。
待她看过之后,已100%确定宋寒烟不是宋之明的亲生女儿,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从定中出来后,她便琢磨着该怎么跟宋之明说这事。
若是直言揭穿,身为江州首富的宋之明万不能一时接受。他是何等人物,手底下养了一千多号员工,每天跟商界、政界高层人士打交道,在江州可谓有头有脸,每年纳税近亿元,连市长都对他礼让三分,突然告诉他“你老婆给你戴了二十几年绿帽”,他定勃然大怒。
况且他向来是好丈夫,好父亲,对待妻女尽心尽力,突然发现自己一腔热血竟错付,他的精神如何承受得住?
可不说也不行,事关重大,自己没必要刻意隐瞒。
沈星从打坐房里出来,宋之明迫不及待问:“怎么样?烟儿生病跟那个姓朱的有关系么?”
沈星抿了一口茶,摇头道:“没有直接关联。不过,我查看到另外一件事情。”
“什么事?”宋之明想着定是查到了朱锦文的来路。
岂料沈星突然发问:“恕我冒昧,您和您夫人是如何相识的?”
宋之明眸底一愕,不知她如何突然问这问题,略想了想,答道:“她原是我家的保姆,当时婉婷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原配夫人因病过世,婉婷那时候又年幼,才两岁,我终日忙于生意,无暇顾她,只好托人寻了一个年轻小保姆来照顾她,那个人就是美娇。你问这个做什么?”沈星很清楚,宋之明已把自己和他的大女儿宋婉婷严格区分开来,不会因为这具身体而混淆。
沈星点点头,又问:“那她是怎么从保姆的身份转变为您夫人的?”
宋之明又是一惊,些许不满涌上心头,他是来算女儿寒烟生病一事的,为何沈星一再追问他和妻子的过往?
沈星觉出他的心思,轻轻一笑,道:“我对您和妻子的过往并无兴趣,只是它跟您女儿生病贫血的真相有关联,这才问的。”
宋之明被看出了心思,顿时有些惭愧,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来找她,就应该信任她。
于是将二十几年前的事情略回忆了一番。
彼时,他刚刚三十岁,经历过两次失败后,生意上终于有了起色,原配老婆却突发恶疾离世,留下一个两岁的女儿,婉婷。他托人找了一个保姆来照顾女儿,那人就是刚二十岁的许美娇。
那天他下班回家,第一次见到许美娇,就被她的美貌和灵气所吸引,尽管她只有小学文凭,文化知识贫乏,可她聪明好学,情商极高,讲话做事深得宋之明的心意。
闲暇之余,宋之明还会教她语文和英语,以此来接近她。
许美娇看着单纯,实则心机颇深,她知道做一辈子保姆是没出头之日的,从保姆转正成为正牌夫人才是阶级跃迁最快的办法。
她一面尽心尽力照顾宋婉婷和宋之明,让宋之明离不开她,一面不断学习厨艺、仪态、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