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跟着又跟只鹌鹑似的缩回去,闷声闷气说了声“霍教授,你记错人了呢。”
霍远琛胸膛处传出两声低低的轻笑声。他把她从他怀里捞出来,眼神不太正经地看着她的胸部,表情很色气地问“温队长,怎么就起了那么个名字?是要爱我一辈子吗?”
温黎哪里丢得起这个脸,当即推开他,扯了被子来盖,只留给他一个疏离的背影。
好半天,才没好气地说“你听错了,不是霍爱一生,是祸害一生。说你是个祸害呢,霍教授。”
霍远琛没生气,反而凑过来,人从后面抱住她,语气甚至都显得温柔了点,笑着问她“我祸害谁了?祸害你了吗?”
温黎没吭声。
她觉得她没有资格说霍远琛把她祸害了。他们两人这段不正常的关系是她先撩拨的,她做人很有原则,不像某人,就会乱给别人扣锅。
但她不说话,不代表某人就不肯罢休。 ?.?????.??
霍远琛的手搭在她腰上,轻轻捏了捏,又问了一遍“我祸害你了吗?”
“没。”温黎瓮声瓮气道,“凭什么我要被你祸害?你要祸害,就去祸害你未来老婆去。最好你们白首不相离,那才真是祸害一生呢。”
她这人有个缺点,脾气一上来就爱乱说话,有点口无遮拦。话说完了,又懊悔了,觉得自己这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刚跟霍远琛在一个床上弄过,这会儿他那手还不规矩地在她手上乱摸了,她怎么就说起他未来老婆了?这也太奇怪了。
可再一想,不管霍远琛以后和谁结婚,那个人也不可能是她,她这话也不算错。
好在霍远琛今晚脑子抽风,也没跟她计较这些话,倒是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很淡地笑了笑,说“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她背对着他,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如何,也懒得猜,扯了被子把头蒙起来,说“睡觉睡觉,困死了。”
并不想和他继续这种无聊的话题。
次日,霍远琛早早把她叫醒,让她收拾了东西快去退房。
温黎看了眼时间,不太乐意道“为什么起这么早啊?不是下午的高铁吗?”
霍远琛正在系领带,见她醒了,用眼神示意她过来帮他系。
他烫伤那会儿行动不方便,她也没少做这种事,习惯性地就过去了,边系,边听见他说“这边有株上千年的玉兰树,正好赶上花期,带你去看看。”
温黎奇怪地多看了他两眼,想要确定他是不是在婚礼上被别人夺舍了。
她印象里的霍教授才没有这么浪漫。
不过她还是跟着去了。她是摄影师,有追求美的天性,没道理会错过这么一场跨越千年的浪漫。
让她没想到的时候,上千岁的玉兰树栽种在一座不起眼的古刹里庙很小,只有两进的小院子,正值玉兰花盛开,院子里挤满了人。听人说大雄宝殿里还保留着千年前的壁画,因为这两天来看玉兰花的人太多了,怕破坏文物,就没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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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g;温黎很遗憾。她挺想看看千年前的壁画里都画了什么内容的。
看花的人太多,她挤不进去,隔着人山人海的,也拍不到好看的照片。正烦恼着,霍远琛的手就搭在了她腰上。
他说“人太多,我抱着你看。”
温黎哪里肯啊,摆着手要拒绝。
霍远琛已经不耐烦道“别磨叽。我既然带你来玩了,那就要你尽兴了才行,这儿又没人认识我们。再说,我又不是没抱过你,从前抱你的时候,你不是挺享受的?”
他前面的话还挺正常的,后面那句就不太正经了。他这么着面对面把温黎像小孩一样抱起来的时候,多半是两人在做某种运动。
这时候当众说出来,多少有点**的味道。
温黎脸红了红,到底是没再拒绝。
霍远琛个子高,温黎被他抱起来,自然也比别人高,视野开阔,一下子看见了玉兰树的貌,果然花繁枝壮,透着一番古香古色的风骨。
她一口气拍了十几张照片,才低头从霍远琛说“看完了,放我下来吧。”
她落地的时候,被身后的人挤了一下,没站稳,人朝霍远琛扑过去,红唇落在他衬衫上,留下一个鲜红的唇印。
他虽然放纵,在外面却一贯保持清冷形象,大庭广众之下不会和她有什么亲昵之举。温黎这一亲,心里就有点忐忑,怕惹了他不高兴。
谁知他并不在意,只是伸手扶了她一下,问她“走吧?”
温黎点头,揣着小心指了指被她弄脏的衬衣“这里,我不小心弄脏了。”
霍远琛看了眼,并没有多在意,说“回去擦擦就行了。”
离开的时候,温黎瞧见门口有卖壁画影印册的,就去买了两份。回来的时候,看见霍远琛从地上捡起一朵玉兰花。花瓣还很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