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仰仗。”王斌一拱手,谦逊说道。
事实上,从品级上来讲,他是高过陈射半格的。
从权力上来讲,他主管冀州的财务税收人事大权,而陈射只是掌控军队,也和王斌比不了。
王斌之所以如同谦谦君子,实在是想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克时坚。
但陈射显然没有和王斌精诚合作的意思。
在他的想法中,老子在战场上为帝国厮杀的时候,你还在办公室里拨算盘。就算你现在找了皇帝的门路当了冀州的主官,但你一个书生能改变啥?那些暴民还不是因为惧怕我而不敢来作乱?
所以,陈射下一句话就是跟王斌要钱。
王大人,你来的正是时候,上任刺史还欠着我们驻军的军费呢。你看你来了,那就给解决一下吧?
啊,咱们军区的军费不是由朝廷直接拨付粮钱吗?
王斌一愣。
呵呵,朝廷拨付粮钱,那是为了让我们防御大凉南侵,这个是自然,可冀州发生灾民暴乱,我出兵帮助平叛,
损失甚多,这个窟窿可是得由地方上给补上。
陈射的意思是专款专用,你要是用我的军队,就得掏钱雇我们。之前的刺史这么干过,你来了,也不能就改了。
哦哦,行,我刚来,不了解情况,我先找地方上的官员开个见面会,详细了解下情况,然后一定给陈将军一个满意的答复!
王斌没答应也没拒绝。
呵呵,行, 我等你信儿。
陈射淡笑一声,拱手告别。
丝,天下还有这样的道理?你吃粮当兵,地方上发生暴乱,我使用部队平叛还得另花钱?
望着陈射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离开,王斌的眉头一下子拧紧。
不过,他并没有妄自发火,或者给皇帝打小报告。而是立即召集州府和郡县长官开会。
寒暄了几句之后,王斌开始要求手下盘点下上任给他留下的资源。
毕竟,他要做事,没钱不行。
但属下们报上来的数据让他大吃一惊,偌大的冀州政府竟然是负资产运营。
这怎么可能?
王斌诧异的叫道。
这怎么不可能,我们都三个月没开支了?家里等米下锅呢。正好大人您来了,赶紧先把工资给我们开了吧。
下面的官员纷纷说道。
我凑
王斌当时心里生出一丝不详的预感。
他是户部的官员,平时工作就是统计全国各地的财政收入和支出,以备皇帝查询。在他的认知中,冀州在千年前就被开发利用,是成熟的农耕地带,可是个出
钱粮的地方,否则,亓无忌也不会拼了老命也要和陈长生打架抢这块地方。
怎么自己刚一接任,就欠了一屁股债了呢?
那就查查原因吧?
王斌这也算是专业对口,很快就找到了原因。
当年冀州大旱,好几个县都绝收,然后因为闹民乱,又有好几个郡县被乱民打劫,政府好容易收上来一点钱粮,又被朝廷收了上去。上任刺史为了维持运转,只能是拆借拖欠。到他接任之时,包括军方的,州政府已经欠了三十多万两银子了。
没钱,还怎么办事儿?
当王斌一说自己空手来的,朝廷上并没有给自己拨什么银两,下面的官员一脸的嫌弃。这个说家里老母猪要下崽子了,那个说自己老岳母要生二胎自己去给下奶,纷纷离座要走,丝毫不给这个新官面子。
王斌一时间给晾在那里下不来台了。
不过,王斌还是很有些定力和能力的,只见他呵呵冷笑一声,缓缓站起身来。
“陛下让我来主政冀州,不是让我来当散财童子给大家发钱的,而是让我来领着大家解决冀州地区困难的,你们要走我也没意见。但走了就不要回来了,我只用能留下来跟我一起干事业的人。”
王斌的意思很明显,本刺史是有人事任免权的,你要是不听我的,那我就直接撤了你的官,用听自己话的人。
啊,大人,我才想起来,我家老母猪昨夜难产已经死了。
是啊,我老岳母
生孩子的事儿我让我媳妇去就行了,我是坚决要上班的。
冀州那些官僚一听,绝大多数都又重新留下来了。
“呵呵,那就好,既然大家都以国事为重,那我们就坐下来研究一下冀州所面临的问题,然后和我一起好好想想解决的办法吧!”
王斌见状,脸上重新恢复人畜无害的谦逊笑容。不过,他的目光却变得冷厉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