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那些事并不是本意。”
“嘿....嘿嘿。”
步茸看向一夜苍老的女人,怜悯开口:“有次我站在梯子上,想要够书,不小心踩错落脚点往后倒,是阿姨您接住了我。还有很多时候,如果没有阿姨,在野郊别墅我会很孤独。其实,昏迷中隐约想起了一些片段,你说你得了病才要割掉我的头皮,是因为那捧可以救命的香灰?”
听到‘香灰’二字,秦双茳打了个哆嗦,哭嚷着:“不是我,不是我。”
“还有别人对不对?”
步茸记得秦双茳精神没失常前的自言自语。
【我不想被赶出去,只能装作视而不见,当了帮凶。】
少女突然握住秦双茳伤痕累累的手:“我可以帮你,阿姨,只要你告诉我,那个人是不是......”
秦双茳对上步茸的眼睛,吓了一大跳,猛地缩回手:“你中邪了哈哈哈哈哈,因为你中邪了,所以我才杀了高僧!你,你们都是杀人凶手!我只不过是个可怜的帮凶罢了!”
她把脑袋‘哐哐’往桌面砸。
民警及时制止并说道:“小姑娘,会面结束。”
步茸正要离开,哥哥很着急地闯入把妹妹护到身后,怒目瞪向秦双茳,而此时的秦双茳在看到步越变得非常非常脆弱,缩在角落里大声哭嚎着。
保姆仰起头,冲步越伸出双手,跟乞丐无差。
步茸紧了紧哥哥的衣服:“她这是要干嘛。”
顺着秦双茳的视线,定格在步越腰间,那里挂着一枚香囊,外面有层雪白的绒毛,色泽非常好看。
“阿姨想要这个?”步茸手速极快地扯掉,从哥哥身后走出。
步越来不及抓住妹妹,眼睁睁看着她过去,神情紧张,可嘴角却难以掩盖高兴。
秦双茳抢过香囊,指甲抓伤了步茸,她拆开以后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连香灰的味道也不见了,于是瘫软在原地,惊恐地指向女孩:“怪物,你们都是怪物!!”
步茸微怔,看着空空如也的香囊,赶忙跑向哥哥,水灵的眸子忽闪忽闪眨着:“走吧,我想离开这儿。”
路上,徒步而行。
步茸出汗后弄得手背很痛,她望向步越出神。
秦双茳嘴里的“帮凶”是什么意思。
跟哥哥有没有关系?
应当是有的......
沉默不语的步越忽而开口:
“你的病,我找过很多医生,花了很多钱,就算把天翻遍了也没有用,明里暗里请了些驱魔驱鬼的道士、灵媒,东方西方各种术法都没有任何用处。”
“小时候,还没有那么畏惧太阳,长大后即便在无光的环境里,只要太阳升起你就像变了个人,身体不受控制,一心想死。”
“我查过书,民间有支舞龙的队伍可以祈雨求福,改变天象,耗费了些时间才联系上,打算17岁生日这天亲请他们过来,想着能不能暂且避避风头,让你出门过次生日。”
“唉,还是晚了一步。”
步茸于心不忍,哥哥对她这么好,不该怀疑的:“秦双茳说自己是帮凶,我看过监控录像,那天你在卧室陪了我一整夜,警察也说确实是秦双茳剥皮取骨。”
“干嘛自己猜测?竟惹得心情烦闷。”步越揉了揉妹妹的头,脸上勾出抹安抚的弧度。
步茸感觉神清气爽,好像没那么纠结了:“我想知道这一切。”
他双手插兜:“秦双茳查出肿瘤,医生告诉她时日不多,撑死只剩两年。你16岁生日那天,她见我把云游的高僧带回家,偷听到谈话,得知高僧快要圆寂,有了歹意。”
“你们聊了什么?”
“圆寂后,高僧把白骨交给我,让我拿它救你。”
“师傅见过我?”
“嗯,你窗帘上避光驱邪福袋还有常吃的野药就是高僧赠予的。”
“怪不得,我从记忆中看到过秦双茳推着轮椅驻足在书房的画面,可是哥哥,你有没有答应高僧?他死后......”
“没有,正因为没有,才让秦双茳钻了空子。”步越太过冷静,眉眼淡漠没有人情味,他抿平嘴角,“挫骨扬灰这事,哥哥怎么能做出来啊~”
“僧人圆寂一般以坐化入定,师傅怎么可能会对自己对佛祖不敬畏?”
“我救过他,他来此报恩,所以答应我想办法让你平安。”
“秦阿姨应该是听到高僧能救我,才被想要活下去的欲望蒙蔽了双眼。”
步越叹道:“秦双茳嘴里说的帮凶,跟我有关。如果那天不是我告知她,高僧祖籍跟她一样,两人在聊天过程中又发现是远亲关系,这才彻底起了不该有的念头。只是她第二天把香灰放在香囊中,搁置于书房,我以为高僧留下了辟邪物件就取走佩戴。”
步茸惊愕:“哥哥请来的客人通常都会亲自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