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
当是一场普通的绯闻不放在心上,恶劣的继续同林望舒好好在一起。
偶尔他也觉得自己肮脏,认为自己配不上林望舒不敢触碰她。
但也仅仅是如此。
直到,林望舒跟家里提出要同他订婚,结婚。
就如同此刻的月亮,冰冷冷无私的照耀着他,望着他,纯净洁白,却参不透他的龌龊晦暗,显得他是如此的不堪。
他不敢,犹豫,纠结,却还是浑浑噩噩的听着林望舒满怀期待的计划着他们的未来,憧憬着他们的婚礼。
他想,也能这么瞒过去吧,就这么小心翼翼的过一辈子。
可林妄找上了他。
费心藏匿的阴暗终究是被人发现。
萧束无地自容,看着林妄丢在他面前的照片。
林妄让他想办法处理好,然后同林望舒分手。
那晚,他本就是想坦白,可在看见林望舒亮晶晶的眸子,月牙般的勾人,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喉间又疼又涩,萧束吞咽了下,疼的他想要流泪。
他没想到,林望舒哪怕是知道他跟人已经发生了什么,却还是不死心的同林妄反抗,不打算跟他分手。
那晚她从林家出来,他跟了她一路,看着她抱着江祁安无助的哭泣,他的心也跟着疼。
江祁安给他发的午餐地址,他也去了,不过这次,他带上了苏凝。
他是故意让她看见。
那么好的林望舒,他是真的,配不上。
林妄说的对,他如果在一开始,就主动承认不隐瞒,好好商量不逃避,他或许还会认可他这个妹夫。
可惜萧束没有。
他连闹绯闻的热度消息,过错都全是堆在苏凝的身上。
自私懦弱胆小,说的就是他了吧。
他自嘲的笑笑,在看向那轮月亮时是满目缱绻留恋。
永别了,独属于他的月亮。
——
清晨的闹铃作响,江祁安不情愿的翻了个身摸到手机关掉,又赖了会儿床后才顶着有些凌乱的头发坐起身。
越入夏,白昼时间越长,阳光穿过窗帘缝隙透进来,照亮整个房间。
手机在床头柜上充着电。
江祁安疑惑的拔掉充电线,摁了开机后翻身想要下床。
踩到一半柔软的地毯脚底传来后知后觉的疼刺激的她又缩了回去。
忘了,她现在是伤残人士。
脚底是重新缠好的纱布,江祁安晃了晃脚,又看见了自己身上的懒羊羊睡裙。
昨晚再后来的记忆已经断片,她记得,她似乎妆也没卸,衣服也没换就没了意识。
总不会是周时晏给她换的吧?
江祁安呆了半晌,本就没睡清醒的脑子越发迷茫,耳尖更是在看见自己连胸贴都摘了后发烫,从脖颈出发到脸,红的彻底。
怎么可以这样?
她,她还怎么有脸见时晏哥,换衣服这种事也太过了吧?
门被轻声扣响。
江祁安脑袋充血,桃花眸瞪圆,警惕的盯着门口,连呼吸都谨慎了几分。
“醒了吗?”
把锁拧开,门露了道缝隙。
江祁安慌得把薄被往身上遮,“醒了醒了!”
得到回应,房门被彻底推开。
周时晏今天穿的随性,灰色长袖和休闲的黑色阔腿裤,家居日常平日近人了几分。
他没戴眼镜,发型也还没来得及整理,垂顺在额前,因着长期偏分有些定型,类似于括号刘海。
江祁安将自己缩成一团,看着走进来的周时晏,觉得自己此刻弱小又可怜。
身上发热,周时晏都凑了过来摸她额头了她才堪堪回神。
“怎么这么烫,发烧了?”
江祁安摇头惊的往后躲,“没有!”
“真的吗?”周时晏忧心的看着她不自然的神色,眉心凝重,昨晚她穿的少,是容易着凉,也可能是伤口引起感染发热,无论哪一个都不能掉以轻心,
“我去拿温度计。”
“真没有。”
江祁安小心缩着,怀着周时晏气息的空气都温烫起来,压得江祁安迷糊发热。
她昨晚好像,做梦梦见她抱着周时晏不撒手,还想亲他。
还有,听见周时晏说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可以喜欢可以在一起。
片段记忆如潮水般涌上来,江祁安脸更红了。
她怕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连周时晏都被她给乱想了。
可是,哪怕是这样,他也不该给她换衣服啊。
羞耻又难堪,周时晏这样,不好吧?会被说是变态吧?
江祁安大脑飞速运转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