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荷还是有些不愿意。
可转头一想,又觉得顾雅丽说的没错,亲家那人确实好脸子。
就是为了比过她这个当姥姥的,手也能大方点。
方玉荷握着顾雅丽的手,苦口婆心的说:“雅丽啊,那你可要记得妈对你的好啊。
我跟你说,女人就是出嫁了,也是要靠娘家撑腰的,你以后靠哥哥的时候还多着呢,你可不能忘本。”
顾雅丽点点头,笑呵呵的应和着方玉荷的话。
达到目的,顾雅丽没有多待,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顾家。
可离开顾家后的顾雅丽并没有去供销社,反而东张西望,十分警惕的朝着与供销社方向相反的地方走去。
走了将近半个小时,在一处僻静的公园内,她离的老远就看到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吊儿郎当的站在一棵大树下。
那个男人此刻也正东张西望的四处看着,很快就看到了朝他走去的顾雅丽。
他眼睛一亮,立刻咧开嘴,笑嘻嘻的迎了上来。
“宝贝儿,你总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顾雅丽慌张的看向周围,快速的小声阻止男人的靠近。
“周铭伟,你别过来……”
周铭伟呵呵一笑,色眯眯的眼睛闪烁不定的上下打量了一眼顾雅丽。
呲着牙,轻佻的说:“嘿嘿嘿……我明白,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人发现咱们的关系的。
怎么样,钱带来了吗?”
顾雅丽立刻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十块钱扔给周铭伟。
“周铭伟,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以前的事就当都没有发生过,在路上碰见我也不认识你。”
周铭伟弯腰把地上零零散散的五十块捡起来直接揣进口袋里。
抬起头笑着看向顾雅丽,不以为意的小声说道:“别呀,顾雅丽,咱们怎么说也当了两年同学,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再说,你说不认识我,你肚子里的孩子可不能说不认识我吧?
没我,你也揣不上这个种啊!”
周铭伟话刚一落,顾雅丽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瞪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想说什么,喉咙里却像是塞了一团棉花,让她发不出一丝声音。
见到她这个样子,周铭伟嘿嘿一笑。
“别怕,别怕啊,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毕竟你是我孩子的妈……”
顾雅丽压抑着音量,恐惧的尖叫一声打断了周铭伟的话。
“……你住口,你别胡说八道,我的孩子姓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周铭伟拿着一根柳树枝剔了剔牙,眼皮轻轻撩起,淫笑着看向顾雅丽的胸部。
“孩子跟我有没有关系都无所谓,就是不知道郑少爷他在不在乎别的男人睡了他的媳妇。
……不过也是,这郑少爷自己都不知道怜香惜玉,想必他是不在乎的吧,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宝贝儿……”
顾雅丽听着周铭伟这威胁意味十足的话,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脑海里立刻闪现出两个月之前的那个晚上。
那天,郑州庆又跟朋友在外面喝酒,每次喝完酒,他折磨人的手段就会更加凶残。
于是,从他离开之后,顾雅丽就知道晚上等待自己的是痛苦的折磨。
她害怕的蜷缩在床上,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对她来说,现在过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越等,她越害怕。
最后,她怕到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于是她恍恍惚惚的跑出了家门。
最后不知道来到什么地方,遇上了在街上晃荡的周铭伟。
周铭伟是她的初中同学,两个人还曾经坐过同桌。
见到顾雅丽这个熟人还准备好心的送她回家。
可顾雅丽那时候就像是失了心智一样,说什么都不肯。
周铭伟初中毕业后,没找着工作,每日街头巷尾的瞎混,学了一身的流氓气息。
仅存的一点儿善意没送出去,那他自然也就不必再当什么君子。
趁着顾雅丽迷糊,就把她给祸害了。
而顾雅丽结婚一年,还从来没正正经经的尝过做女人的滋味。
于是她鬼使神差的就跟周铭伟好了几次。
直到她月经晚了几天没来。
她去医院检查才知道自己怀孕了。
当时她是又害怕,又激动。
害怕她和周铭伟的事会东窗事发。
激动的是,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他都必须姓郑,也只能姓郑。
知道自己怀孕后,她就打算跟周铭伟断了联系。
可谁知道,周铭伟并不愿意。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