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耿氏的尸体,纪郡守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
毕竟,是陪伴了他这么多年的人。
说没就没了。
他忍不住走上前,掀开白布的一角。
只是这一眼,差一点没把他送走!
他连连退后了几步,朝一旁的下人招手,“快!给我抬出去!停在院子里,成何体统!”
“老爷,抬到哪去啊?”下人们也犯了难。
“她都不是我纪府的人了,拿点钱,抬去义庄安顿了吧!”
“是。”下人们立即将耿氏抬了起来。
……
此时,高侧妃如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屋里不停地转着。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真的不明白纪初禾的目的了!
耿氏死了,纪初禾竟然让人直接抬去了纪府安葬了。
也没说留着耿氏的尸体,讨个什么说法。
纪初禾不会以为,真的可以凭借着这些,也给她判个死刑吧?
那纪初禾可就太天真了!
“娘亲!”萧锦程快步走了进来,“你派人去刺杀纪初禾失败了?”
高侧妃停下脚步,目光深沉地看着萧锦程,“刺杀纪初禾的事,不要让我再从你的嘴里听到!”
她走到萧锦程面前,扶着他的肩膀,“所有的事,都与你无关!都是娘亲安排的!记住了吗?”
萧锦程艰难地点点头,“儿子记住了。”
“回你的院子,在纪初禾没有回来之前,不要再来找我!”
“是。”萧锦程转身离去。
高侧妃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屋内。
“好,也好!事情到这个地步,我也懒得装了!以后,谁能成就什么样的地位,全凭本事!”
这一刻,高侧妃还笃定,即使真相大白,即使王爷知道这些事都是她做的也不会动她!
大不了,她就是彻底失宠罢了!
反正,这么多年,她也没得什么宠爱!
不如,以后专心为儿子的前程谋划!
毕竟,她还有娘家可以依靠!
……
纪初禾和萧晏安回到王府已是傍晚。
淮阳王和王妃早已经得到消息,在合鸾宫等着。
马车刚刚驶进院内,高郡守也赶到了,小厮将他先迎进了前厅,与此同时,高侧妃也收到了传唤。
“侧妃,王爷王妃让你去前厅问话。”
“我知道了。”高侧妃淡淡地回应一声,拿起梳子继续梳理着自己的头发,“上妆时,给我用最艳的那款口脂。”
“是,侧妃。”
……
合鸾宫内。
萧晏安将此行的经过说给淮阳王和王妃听,包括他查到的命案结果。
“父王,母妃,这件事,全是高侧妃在背后谋划,证据确凿。”
淮阳王听完这些话,看向纪初禾,“禾儿,你觉得,父王应该怎么处置高侧妃。”
纪初禾站起身,屈膝行礼,“此事,还得父王定夺。”
“是啊,这么大的事,自然得是本王来处理了。”
“父王放心,儿媳知道其中的利害,不管父王如何处置高侧妃,儿媳都不会有怨言。”纪初禾马上表明态度。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萧晏安看了纪初禾一眼,只见她态度平和,一副淡定恬静的姿态。
高侧妃这一次可是要她的命啊!
她还能如此淡然处之,换作是他,都不可能一点都不计较。
“徐贵的罪名可都查清楚了?”淮阳王沉声朝萧晏安问道。
“回父王,查清楚了。”
“以他现在的罪证来看,当判什么刑罚?”
“死罪。”
“既然是死罪,就好办了,徐贵左右不过是一个死,再背几条人命,他也不冤。”
“父王,你的意思是让徐贵替高侧妃顶罪?”萧晏安惊讶地看着父王。
有他的印象中,父王好像一直都是一板一眼,不知变通的模样。
怎么会……
这样的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难道,你要大张旗鼓地审高侧妃?然后把整个高家也牵连进来,再闹到皇上面前去?”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萧晏安连忙否定。
他也是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的。
“那高侧妃呢?就这么让她逍遥法外?”萧晏安也不想放过高侧妃。
“当然不会!”淮阳王的语气陡然冷厉了下来,“走吧,高郡守应该到了,我们也去前厅。”
前厅。
高郡守坐立难安。
一听到脚步声,立即站起身。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