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境究竟多么难成，在场的众人最有发言权。
而如今眼前的男子，竟然舍去了修为不要。
赵扶南脸色煞白，随后整个人气息瞬间跌落。
跌境。
毕月抿起嘴唇，没想到净心天书竟然被他用来散去修为。
赵扶南盘坐在地，如释重负，没来由的有些开心，总算不用这么累了。
原本跌落到金身境的修为竟然没有停滞的势头。
一跌再跌。
黎姿忍不住骂道：“你疯了吗赵扶南？”
“你已经跌落金身境了，你怎么还在散道？！”
赵扶南好似置若罔闻，修为依旧飞速散去。
修为从天人境跌回金身境，又跌落行修境，仍旧不停。
直到赵扶南，再也没有修为......
眼前的白发男子神色萎靡，脸色煞白，猛地咳嗽几声。
原本天人境大圆满的修士，此时此刻，只是一位不到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再也没有半点修为，周身穴位都已经枯竭。
赵扶南以手掌撑在膝盖，缓缓直起身体，只是双臂止不住的颤抖。
随后这位白发男子，拖着本就精疲力竭的身体，缓缓转身离去。
赵扶南只是背对众人，轻轻挥手。
江彻扫视众人，随后跟在赵扶南身后，一同离去。
宋沄亭扭头看向孙澈，只是话到嘴边，宋沄亭欲言又止。
此时孙澈已然是失魂落魄，眼神中说不出的悲伤。
毕月看着那位白发男子的背影，心湖久久无法平静。
在场的众多修士，逐渐各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