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座,举目而望,阁内皆是陵京中的青年才俊。
顾何按下头,小声对魏辙道“这怕不是借着赏菊的名头,给那小丫头招亲呢?”
魏辙的目光掠过台上的沈知夏,忙垂首道“此事不可乱说。”
顾何微微一笑,调侃道
“子由你早便到了适婚的年纪,你长兄都已完婚,你竟不着急?”
魏辙没言语。
顾何又道“陵京中的佳人屈指可数,你可看中了沈家这位?”
魏辙端起桌上的茶水,道
“小公爷莫再取笑,还是听听沈老夫人怎么讲吧。”
沈老夫人着了一件藏青色的金线绣花褙子,头发花白,面容慈爱。
她被沈知夏搀起,道
“陵京皆知老身最爱菊,近来园中菊花初开,我心甚喜。故而特邀诸位前来为菊作诗,能拔得头筹者,老身必有重谢。”
语毕,台下青年公子纷纷上前,大有斗文之势。
顾何并不喜欢,便道
“不如你我到园中游览游览,伯爵府的菊可是陵京一绝,若不好好借此机会观赏一番,岂不可惜?”
魏辙半晌才道“既然小公爷有意,那子由便陪小公爷去园中瞧瞧。”
顾何止步,转身道
“你我儿时也算亲昵,怎么如今做了官,开口闭口都是小公爷长小公爷短的,叫人听着生分得很,你且喊我名字来!”
魏辙拱拱手,谦恭道“尊卑有别,小公爷乃是功勋之后,子由只是区区臣子,自该如此尊称。”
顾何双手环在胸前,审视道“难怪怀岳会避着你,实在越来越像儿时的学究了。”
魏辙恭谨颔首,抬眸间便见有丫鬟自屏风后出来禀告。沈知夏侧身闻婢子言,只见其眼光微亮,恭敬地朝沈老夫人做了个告退的手势。
魏辙的余光刚好瞟见,心底不由泛起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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