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彪掐死了,他吓得直往后退。
农彪的脸都从粉红憋成紫色了。“你快说吧,到底把她怎么样了?”吴愁逼问道。
农彪疯狂地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钟…响…”农彪好不容易从嗓子眼里挤出这两个字,吴愁这才松手放开他。
吴愁一听“钟响”两个字,眼前一黑,所有的担心和恐惧都涌上心头。“果然是他搞的鬼!”
“哎,这事儿跟钟响没关系,”莉莉从走廊的一个房间里走出来说道,“他确实听到李彤彤说要搞事情,但我觉得他没当回事儿。”
“莉莉,你快告诉我,许柔到底在哪儿?”吴愁都快急疯了,找不到许柔的每一秒都让他感到无比煎熬。
“她应该是跟钟响一起走了。”莉莉回答道。
“他们到底做了什么?你快说啊!”吴愁怒吼道,他蹲下身子让农彪捂住脖子喘口气。
莉莉摇了摇头说:“他们什么都没做,钟响及时赶到阻止了他们。”
“我赶过去的时候,李彤彤简直像个疯子一样,竟然想让农彪去…去侵犯许柔。她说只是做个样子而已,但我看她那样子简直就是个疯子。”
“李彤彤?”吴愁的声音有点哽咽,“不,他……摸了她?”
“嗯,就碰了一下,”她伤心地低着头,小声地说。
吴愁一回头,看到农彪已经坐起来了。他走上前去,用靴子踩了农彪的脸颊,农彪吓得立刻又躺回了地板上。
“你要杀了他吗?”莉莉突然尖叫起来。
“他该死!”吴愁猛地推了她一下,心里琢磨着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一脚把他的头骨踢碎。看到农彪的嘴角流出了鲜血,他感到一丝满意。
但说实话,这些都不能让吴愁真正满意。
“你为什么会打电话给我?我以为你很讨厌我。”吴愁疑惑地问她。
“我确实想过,相信我。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强奸她而袖手旁观。”她真诚地说。
吴愁心里感激,但一想到她的过去,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钟响为什么一开始就在这儿?这混蛋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现,上次让吴愁难以下台,这次又把她从危险中救了出来。
尽管吴愁非常嫉妒,但想到她安全了,还是松了一口气。她现在离李彤彤、农彪和他们的报复计划远远的。这一切的磨难都提醒着他,他生活中的所有不幸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如果他没有对农彪的妹妹做出那件事,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现在许柔被药物控制了,和钟响在一起,他不知道钟响会怎么对她。
这种感觉真是地狱般的煎熬。知道她因为吴愁自己而陷入这种混乱,甚至可能因为他而被强奸。
就像在他的梦里一样……他没能阻止那一切发生。就像他当年无法阻止妈妈遭遇不幸一样。
他真是恨透了自己。他毁了一切,毁了每一个接近他的人。他觉得自己就像毒药,慢慢地侵蚀着自己仅剩的一点良知。
罗赞在楼梯口遇到了他。
“你知道许柔和钟响去哪儿了吗?”他问得有些心酸。
“他们大约十五分钟前就离开了——我以为他们会回到你那里去。”罗赞回答道。
吴愁想,看来她没有告诉别人分手的事情。“那……她还好吗?”他紧张地问,屏住呼吸等待回答。
“我不知道,她看起来很不开心。他们给她吃了药。”罗赞说。
“该死!”他狠狠地扯着头发,快步走向前门,“如果你在我找到他们之前收到钟响的消息,立刻给我打电话。”他吩咐道。
罗赞点点头表示同意,而他则跑向自己的车。谢天谢地,车还在。然而有人却趁机捣乱,把啤酒倒在他的挡风玻璃上还把空杯子留在了引擎盖上。“他妈的混蛋!”他愤怒地骂道。他立刻拨打了许柔的电话,但最后只是对着语音信箱喃喃自语:“快接电话啊……求你了快接电话吧。”
吴愁心里清楚,她现在可能没法接电话,但钟响那家伙应该可以帮她接一下这该死的电话。一想到她不在吴愁身边,就那么语无伦次、六神无主的样子,吴愁就觉得恶心。吴愁猛地一拍方向盘,就把车开上了街。
真是糟心啊,许柔和钟响在一起。吴愁就是不信任钟响,就像不信任农彪或李彤彤一样。
好吧,这么说也不全对,但吴愁就是没法完全信任他。等吴愁开车到钟响的房子时,眼泪已经忍不住流了下来,真的是泪流满面了。吴愁心里那个悔啊,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呢?都是吴愁的错,让她喝下了迷药,还差点被强奸,受尽侮辱。吴愁本该陪在她身边的。如果吴愁在,谁也不敢动她一根毫毛。她当时肯定害怕极了。
吴愁扯了扯t恤,擦了擦眼睛,把车停在了钟响公寓楼前。咦?他的卡车不在停车场啊。他妈的,这两个家伙到底跑哪儿去了?
吴愁试着给钟响、许柔都打了电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