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亚畅办公室大门被敲响,门打开后探出了一个可爱的小脑瓜。
“亚畅,在干嘛呀?忙不忙?”程焕姿身穿浅紫色连衣裙,迤迤然地来找林亚畅。
“焕姿,你来得正好,我有事情想问你。”亚畅拉起她的手,一个劲把她摁在沙发里。
“什么事?你是不是想问我中午去哪里吃饭?”
中午吃什么相信是广大人民为之烦恼的一个问题。
“你是不是借钱给天宇了?”亚畅直接地问。
焕姿先是愣了一下,脑子里快速掠过如何体面回复。但是,亚畅既然问到了,那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如果还隐瞒的话,会不会惹他生气?当焕姿决定从实招来时,办公室大门再次被敲响。
“进来。”亚畅允许。
天宇手拿一份文件,神气十足地进来,一见到焕姿,更是心花怒放。
“焕姿你来了,又找亚畅吃饭?”他问焕姿。
看着天宇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模样,焕姿稍稍放下了心,应该是跟亚畅和好了吧。
“嗯,要不要一起。”焕姿邀请他。
天宇张开嘴巴刚想说点什么,却被亚畅冷冷地打断,“一起就不必了。”
焕姿不解地看着亚畅,明明开场是很融洽的气氛,只要天宇说一声“好”,三人又是以前最好的朋友一起吃最香的饭。
现在倒是好,天宇拉长了脸不说话,亚畅也不见得高兴,空气僵硬得像块石头。
“焕姿,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事想跟天宇聊聊,晚点我再找你。”亚畅跟焕姿说。
焕姿很快明白过来,她捋了捋背包的带子,“那我找爸爸吃饭去。”
“嗯!”亚畅点头。
焕姿非常了解天宇的脾性,从他旁边走过时,特意给他使了一个眼色,仿佛在叮嘱他,有话好好说。
“你有什么事要支开焕姿才能跟我说的?”直觉告诉天宇,亚畅想给他找点茬。
“焕姿借钱给你了?”亚畅开门见山。
没想到亚畅还管得挺宽的,自己兜里的钱捂得紧紧发烫,还不让别人借钱帮他,这是赶尽杀绝的意思吗?天宇咬咬牙,不耐烦起来,“焕姿借钱给我怎么了?你是不是想说,我一个大男人要女人的钱来解决我那些破事很丢脸,不知羞耻呀?还是你林亚畅真的那么吝啬,在意那一点点破钱借出去?”
果然,谈钱伤感情,伤和气。
“天宇,你能不能理智点?能不能在我开声前别扭曲我本意行吗?我没你说的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改改你的恶习,别再去塔城了。”亚畅竭力声明自己的观点。
天宇冷哼了一声,大摇大摆朝办公椅子坐下,他脸露愠色,原本他已经忘了上回借钱的事,想趁着这次上交业务月报表的机会跟亚畅来个握手言和,没想到他再次挑起事端,还在“借钱”这事上斤斤计较。
“去不去塔城我自有分寸,不用你瞎操心。这是你要月底业务报告表,以后每月月初,我会准时给你上报。”天宇把文件朝办公桌上狠狠一甩。
亚畅稍稍冷静下来,长舒了一口气,他说,“天宇,你对我似乎有很大的误会,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好么?或者下班后,我们去清吧喝一杯,有什么想法,你跟我聊。”
“不用了!”天宇拒绝了他,像他刚才拒绝三人共餐那样,“你刚才不是答应了焕姿,今晚找她吗?好好陪你的女人,不然,你会后悔的。”
天宇刻意加重了最后一句话,亚畅也敏感地领悟到其中的含义,一股不确定如风中摇曳的树叶左右摇摆。
“天宇,你是不是还喜欢焕姿?”亚畅问。
天宇别过头去,沉默了……
随着他的沉默,林亚畅着急起来,他双手按在桌上,厉声问道,“你变了,自从焕姿回来后,你整个人变得好恍惚,去塔城的次数也频繁了,你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
天宇转过头来,与他愤然对视,“我是跟你说过我喜欢焕姿,但那是以前,不是现在。再说,你们一起都那么多年了,她选择你,我无话可说。我去塔城跟焕姿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番解释登时让亚畅如释重负,想必天宇对焕姿那份情窦初开的情愫已经随着青春的流逝变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希望你以后能收敛点,不要再去玩赌博了。”亚畅柔声说道。
只是,他越低声下气,越不讨好徐天宇,装好人装到如此委屈,是为了彰显他的坏吗?天宇越想越生气。
“说到底不是为了钱就是女人,你是害怕我拿你的钱还是抢你的女人?”天宇忿然作色地站起来质问他。
如果说眼神可以杀死一个人,恐怕天宇那鄙夷的目光早就送林亚畅下十八层地狱。
“你要这么想我真的没办法,赌博不是好东西,我规劝你,有错吗?我不都是为你着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