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经理,麻烦你帮我查下综合部职员钟幼娜的月薪是多少?”
陪焕姿逛完商场后,亚畅跟焕姿回到他们的“甜蜜基地”。他一进门立马放下手上的东西,给人事部经理打起电话,他迫切想知道幼娜的经济状况是不是很糟糕,以至于非得打兼职才维持得了生活。
得到严经理的回复后,林亚畅又问,“这个薪酬是谁定的?”
严经理又说了好一会儿……
“徐总?好的,我知道了。”亚畅一脸凝重,挂电话前郑重交代,“严经理,从这个月开始钟幼娜的月薪在原来的基础上增加30%。还有,从她入职到现在缺的这30%加到年终奖金里,徐总那边我会跟他交代的。好的,麻烦你了。”
焕姿端着水杯从厨房里出来,亚畅在客厅里跟严经理的谈话内容她听得清清楚楚。
作为一个女人,该有的敏感程焕姿也有。从面包店里出来,林亚畅一路上就心不在焉,满腹心事的样子。一回来就马上找人谈钟幼娜的工薪,不就是打份兼职吗?他就心疼起她了?钟幼娜到底何德何能,让林亚畅一次两次地为她出头?想到这,焕姿心中的焦虑油然而生。
“又是钟幼娜?”她靠在门旁,微黄的灯光地下,她身材修长,娇容如花,甚是撩人。
林亚畅没把这个“又”字听进去,也没把焕姿的“美”映在眼里。此时占据他脑子的是严经理告诉他的那个数字,那个令他愕然的数字。
在战赢这么久,哪个级别,哪个薪资水平,他都一清二楚,像幼娜的岗位,一个月的收入理应是可观的。
亚畅解开手袖的扣子,松开了领带,一个劲地往沙发上一坐,不禁为幼娜愤愤不平起来,“她的薪资太低了,我也不知道天宇是按照什么标准来定的,他给的数字跟后勤人员没差别。”
虽然焕姿不大清楚薪资这块,但从亚畅生气的样子来看,天宇似乎过分了。
“薪资是天宇定下来的?”焕姿缓缓走到亚畅身边坐下,想了解其中内幕。
“嗯。”亚畅大声呼气,就差鼻子冒出烟来了。
“我觉得天宇跟幼娜挺要好的样子,如果不是丽莎姐在,我还以为天宇在追她呢?”
焕姿回忆起烧烤那天宇对待幼娜的种种体贴,哪怕不是追求她,那他们也算是交情不浅的朋友。哪怕不是朋友,那至少他们是合作愉快的上司与下属,亚畅口中的刻薄的对待,不至于吧。
“幼娜刚进来战赢时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在我面前总是赞赏她,每次见着面又喜欢找她拌嘴,好像想引起她的注意。”
这话刚说完,亚畅又陷入另一个沉思,他想起天宇也很喜欢找焕姿的茬,难道说天宇也喜欢焕姿?天宇的性格缺陷虽然明显,但内心到底在想什么,却没人能了解。
焕姿单手托腮,寻思了一会儿,“唔……我想天宇的做法应该是有他的道理的。”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女生跟一个多年情谊的朋友,焕姿果断站边后者。
“不!”林亚畅一副将要前往“兴师问罪”的模样,“我倒觉得他这道理完全是胡来的,明天上班我得问问他。”
前所未有的危机感重重把焕姿包围起来,“亚畅,我还没问你,上次那个你帮她忙的女同事,是幼娜吗?”
“是的,她……”亚畅还没说完,焕姿又迅速问一句,“你为什么不敢跟我说?”
不敢?焕姿竟然用了这个词,这是无形中就认定他们之间已经逾常了吗?
“你没问我啊。”亚畅自然能听出话里话,他表现得相当平静,正所谓清者自清。
“你好像很紧张她。”焕姿又一步逼近。
亚畅正了正身子与焕姿对视,他明白,女人呐,吃起醋了就开始胡思乱想。
“焕姿,你不懂,她家境不是很好,她的处境比较难。”他解释。
“在战赢里,家境不好,处境比较难的女同事,我想应该不止她一个人吧。”焕姿反驳。
“不,应该说,在战赢里,家境不好,处境比较难,相貌清丽的却真的只是她一人。”焕姿纠正。
亚畅感到头疼,虽然焕姿表面不吵不闹,内心的波澜却分外壮阔。他握她的手,希望能给她带去一些信心,“焕姿,我确实只是想帮她,她的家庭背景比一般人要复杂得多,她有个可恶又无良的继父,你忘了吗?我没告诉你,是不想让你觉得她‘特殊’,而事实上她又确实比较‘特殊’。”
无良继父?焕姿听到这四个字,顿时沉默了。相比之下,她则幸运多了。亲情,爱情,工作,学习,生活,等等她都可以不需要太努力,上天自然给她安排妥当。
“那他的继父还骚扰她吗?”焕姿眼里充满了怜惜。
“不知道,她不会跟我聊这些的。人家的家事,我们也不好意思问。”亚畅把焕姿拥入怀里,“今天你跟我都看见了,周末了,别人在休息,她还在兼职,说明经济还是比较拮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