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斯逸的声音破碎地都快要哭出来了。
司徒允手里拿着拼音表,一脸懵地转头看向姜斯逸。他印象中沉默寡言硬朗刚毅的皇帝陛下,此刻眼里含着泪水,委屈地像是没吃到糖的小孩子一般。
司徒允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纸瘦了起来,颤巍巍地起身“微臣以睛明白了!先行告退!”说完便一刻不留,溜之大吉。
安芷柔看着司徒允远去的身影有些不解地看向姜斯逸“你怎么了?今天怪怪的!”姜斯逸一把抓住安芷柔的手,一点点地靠近安芷柔,安芷柔第一次看到将自己的负面情绪向自己宣泄的姜斯逸。
整个人像是一只压抑的野兽在一点点地释放自己的野性,向自己强压过来。而她无路可逃,只能被动地等待他怒火的降临。
“为什么?你到底还要几个?”姜斯逸一手抓住安芷柔的手,一手揽过她的腰侧。
“姜斯逸!你疯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安芷柔努力挣扎着,却发现自己被姜斯逸紧紧地锢住。
“我早就疯了!你不知道吗?我等了你这么久,我怎么会不疯?我看着你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明明那些是只有我才有的!”姜斯逸松开禁锢安芷柔腰间的手,轻轻划过安芷柔的眉眼,勾住她的下巴,倾身吻了上去“这一次你逃不掉的!”
安芷柔一下子失去了呼吸,正口腔被他的龙涎香沾满,攻城略地,无处躲藏,节节败退。
“呼吸!”间隙间听到姜斯逸轻声说道,安芷柔只觉得自己呼吸肺腑都被他掌控,无法言语。
一吻终了,姜斯逸终于放过了她。
安芷柔抬手就是一巴掌拍了过去“出去!看清楚了我不是她!也不可能是你心中的那个她!别在我身上找别人的影子!恶心!出去!”
“柔儿!”姜斯逸伸手要去抓住安芷柔的手“你就是···”
“你出去!出去!二哥!二哥!”安芷柔捂住耳朵大声喊着,情绪的波动搅和地她双腿也开始隐隐作痛“出去!二哥!”
“来了!”安知奕听到安芷柔的呼喊立刻闯了进来。
看到自家妹妹捂着头低头呐喊的模样,他的心立刻纠在了一起,看向姜斯逸“陛下,您还是先出去吧!她如今受不得刺激!”
姜斯逸看着安芷柔的模样,看向自己的双手,他都干了什么?他对安芷柔都做了什么?怎么会这样?安知奕上前将搀扶着失魂落魄的姜斯逸出去。在安芷柔抬手间他看到了她手腕上的红绳,上边编制着自己送来的红豆,他明明是欣喜的,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随后又折返回来,看到自家妹妹,发丝凌乱,唇角微肿,他自是明白发生了什么。
安芷柔捂着胸口“二哥!好疼!好疼啊!”
“啊?怎么了?”安知奕立刻紧张地掀开棉被,原本包扎好的伤口竟然又渗出丝丝血迹。当即吓出了一身冷汗“许太医!许太医!”
许太医刚回到自己的厢房,茶还没喝上几口,又被叫到叫去安芷柔那儿!
“伤口崩裂!嘶!”许太医看着安芷柔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的伤口,一下子回到了解放前“老夫千叮万嘱不可情绪波动过大!当耳旁风吗?”许太医对着安知奕劈头盖脸地责问。
姜斯逸站在一旁,身形佝偻,他们怎么会变成了这样?明明他来是想和她好好的,怎么会?
“出去!出去!”安芷柔看到姜斯逸便扭头不看他。
安知奕看向姜斯逸“陛下,还是请回吧。”
“我走!我走!你不要生气!我走!”姜斯逸看着安芷柔的模样,失魂落魄地出来房门,等在外面。
“二哥!我好痛!好痛啊!呜呜呜呜!”安芷柔抓着安知奕的手哭得不能自已,安知奕心疼地搂住安芷柔“二哥在!别怕!二哥在!又二哥在谁都欺负不了你!”
安芷柔感觉不到许太医处理伤口的疼痛,她只觉得自己的胸口疼得快要无法呼吸!原来心痛大过于身体上的疼痛是这般滋味!姜斯逸他怎么能怎么能这么作践自己呢?
她更痛恨那个被迷惑的自己,被他的三言两语便被迷了心窍,觉得姜斯逸或许真的是对自己有几分真心呢?直到今日,她才明白自己错得多离谱!姜斯逸字字句句都在怀念那个她不知道的“她”,甚至在吻自己的时候也在寻找“她”的身影。
可悲的是!她发现自己竟然真的喜欢上了姜斯逸,她希望他爱上的是自己,纯粹的自己,而不是他人的影子!手腕上的一抹红绳刺激着安芷柔的每一根神经,提醒着她这段时间的可笑,安芷柔挣扎得将手腕上的红绳褪下。
“小姐···”静芳看到地上的红绳一滞,小姐有多珍视这样东西她是最清楚不过的,平常沐浴都是要摘下放好的,如今却被这样扔在了地上。
青纱帐落,是梦总要醒的!
姜斯逸在门外听着安芷柔的嘶吼,倚靠着门框的身体也一点点地滑落,为什么为什么每一次他都保护不好她?每一次他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