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地行了一礼后,又坐了回去:“不知母后深夜前来,所谓何事?”
德太妃上下打量着这个儿子,这是哪哪都说不上地不满意,可偏偏她和年儿如今都要仰仗他。
“皇帝,勤政爱民是好事,可也不可太过于劳累!”德太妃在左侧坐了下来。
姜斯逸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看来短时间是不想离开了!他与德太妃说不上亲厚,幼时需要她庇护的时候,她好像日日都在抱着弟弟轻声软语的哄着,会唱好听的儿歌。
如今,她也一心只为了北静王打算未来。无端地让他响起幼年时武海法师说他六亲缘浅,冷心冷情,如今看了确实对了!
“如今,陛下朝廷已稳,这后宫一直空悬着也不是办法,还是要早日诞下子嗣,为皇家延续血脉为重。”德太妃见姜斯逸没反应,便继续说道:“听闻右相的女儿年满十七,与皇上甚是相配…”
姜斯逸没等德太妃说完,将桌上茶碗上的茶盖轻轻拨弄出声响。
德太妃见状下面的话也不好再说出来,一时之间气氛就在这儿僵持着,姜斯逸斯条慢理地轻轻转着茶碗:“秦朝北有燕国这一禁敌,东有齐国虎视眈眈,前些年征战,财政年年赤字,何来母后说的安稳一词?”
德太妃的手把帕子绞紧了些。
“况且,朕不是还有一个好弟弟吗,母后?”姜斯逸抬眼看向德太妃,似笑非笑。
“陛下的意思是…?”德太妃被姜斯逸的话吓出一声冷汗,尾音都有些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