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巡察呢,你还骗我,你……” “行了,行了,”赵淞道:“这是两件事情,你不要混成一件事来说。” “这就是一件事!”赵瑚忍不住跺脚,大声喊道:“这是她坑骗我,忘恩负义的所有事,还有呢,头几年她是不是叫常宁盯着我,不然每年缴纳赋税,那常宁谁都不盯,就盯着我!” 赵含章忙安抚他道:“七叔祖,我知道您对我支持良多,我都记在心中呢,只是公是公,私是私,我虽记着私情,可也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就免去国家一条政策吧?” “放屁,你少说些冠冕堂皇的话,算缗令从来只针对商户和那些放高利贷的,还有工匠等,我是工吗?还是商?还是放了高利贷?”赵瑚充分怀疑赵含章是为了抢他的钱才把士绅给纳进去的,“从没听说过士绅也要交算缗钱的。” 赵含章就诚心问道:“士绅为何就不需要呢?” 赵瑚理直气壮:“士本来就不要!” 赵含章:“理由呢?” 赵瑚噎了一下,这不是常识吗?为何要问他要理由? 士农工商,士的地位仅次于皇族,本来就不需要! 赵含章见他回答不出来,便叹息道:“七叔祖,都是有钱人,您怎能歧视士族呢?既然都要缴纳算缗钱,那便不能遗漏了他们,不然就是看不起他们。” 这话简直是放屁! 赵瑚想骂人,赵淞就瞪了他一眼,转头和赵含章道:“三娘,天下需要士族安定,管理,官吏皆出于士,因此天下赋税对士族便优容些,你若无优容,又怎能指望他们来为你效命呢?” 中国有一个特殊的国情,从古至今,政治官僚体系对知识分子有巨大的吸引力,所以才会有大多数人将读书和出仕为官联系在一起。 像汲渊这样的读书人,因为特殊的环境下不能自己出仕为官,他们就会选择一些人效力,企图通过官员为介质参与到政治活动中。 知识分子们如此热衷于出仕,最根本的原因不就是当官带来的利益吗? 这个利益是全方位的,不仅包括钱财,还有地位,特殊的地位。 比如说,士绅阶级可以免掉很多赋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