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
在谢元把目标关注在诺瓦机场附近和安哥拉边角寻找那个人瑞的时候,最开始落脚的玛撒村出了一件怪事。
当地的CFA驻军全灭!
因为死因不明,加上CFA没有及时派遣援军进驻,所以这里很快就成了荒地。
但同样被掳掠到此处,准备用来做为CFA新血的少年兵就遭了大难。
这些小孩子来自非洲各处,他们是CFA通过ZRS的帮助,“收集”了大量的非洲孩子集中在这里训练。
他们的家在非洲各处,短时间回不不了家——也可能不能回家或不想回家。
孩子们普遍年纪也就十二三五岁左右,力气还不足以挥动农具种田开荒,而且就算有力气……指望小孩子种田?在CFA的成人教官指导下,学会了基本的开枪技能,但这种技能又不足以达到击杀动物,捕猎为生的地步。
本来这帮人应该在饥饿中跟着玛撒村的成人教官们一起步入死亡的——结果突然“天降神人”,一个白人小孩突然出现在这里。
他比他们更强,更快,有着出色的战斗能力和领导能力,他被本地的黑人孩子们称为“白色曼巴蛇”。
曼巴蛇(学名:Dendroaspis polylepis)为眼镜蛇科的一员,是非洲最长、最可怕的毒蛇,也是世界上爬行速度最快的蛇。
但曼巴蛇一般是黑色的,其名字中的“黑”字,其实是形容其乌黑的口腔而不是指其灰色或棕色的身体。
可见本地孩子们是多么敬畏这个白人孩子。白曼巴刚刚来到了村子里,不久后就被推举为指挥官。
也因为失去了大人的约束,所以这帮熊孩子沦为了一帮土匪,附近的村子里就是从那时开始屡屡遭遇袭击,白色曼巴蛇的恶名就此流传开来。
不过他能受到如此关注,也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身手,而更多在于他的肤色。就跟他的外号所显示的,他是整个部队里唯一的白人,他的金发碧眼在当地十分稀奇。
卡兹对于这个好像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白人小孩表示:“对于这个孩子的来历和过往经历,我们是完全一无所知,这孩子是一片空白。”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以前的信息被人保护地很好,”谢元得出了一个这么的结论,“而且我在玛撒村里绝对不会认错人。”
“还有一件事情,”卡兹在无线电对讲机里给谢元郑重提醒,“他一样是孩子,所以需要手下留情。不能用具有杀伤性的武器对付他,最后连皮肉伤都能避免。”
“这是王公子弟啊?还是什么首富之子?一个小战争犯而已,需要这么优待吗?”
但这话只能在谢元心里说说,要真的说出来,这个对孩子稍微有些白左圣母倾向的卡兹有的发飙了。
所以谢元还是换了一种说法:“当地政府的想法是什么?”
卡兹只能按原话讲:“政府委托的内容,是要我们去找出这群{民兵},也就是这群孩子,然后……杀了他们。”
“这就对了!”谢元想着,“乱世当用重典。现在是这群受害者变成了加害者,杀了他们,才是现阶段反噬最小的事情。”
一个苦难的人拿起了枪,要想让他放下枪,去辛勤劳动挣仅仅裹腹的收入,怎么选谁都心里有数。
二十世纪四十年代中叶至末四十年代末的那场战争,千禧年后的卢旺达和安哥拉,是如何让人心甘情愿的放下枪接受和平,安心搞建设的呢?
不就是因为打仗打累了,打不动了而已。
可现在是能安心种地就能抵过干劫掠带来的财富吗?不能啊!
所以此刻谢元是非常赞同安哥拉当地政府的决定,对于这帮一小撮破坏大众安定的坏人……小坏人,要予以最严厉的打击!
不然不良影响可是会异常深远的。
但卡兹是不可能同意当地政府的激烈决定的,欧美人那种令人作呕的假仁假义让他给谢元一个截然不同的要求:“但是我认为这件事应该用我们{钻石狗}的方式来处理。
政府叫我们要孩子们停止作恶?我们当然可以照办。但在做法上,当然不是杀光他们,而是透过解除武装(Disarm),解除动员(Demobilize),来让他们回归社会(Reie)。
这变成了一项DDR任务:首先,先把他们的指挥官回收到母基地吧。
一旦失去了那位代号叫{白曼巴}的少年,剩余的成员就会自动瓦解了。”
从卡兹挂断了通讯,然后谢元放回了对讲机之后,他坐在椅子上沉思许久。
刚刚谢元从卡兹的语气听到了一种极度的偏见:合着没了这位代号“白曼巴”的少年,这些小孩子就是彻底的乌合之众?!
这位白曼巴是谁?是个神之子吗?所以谢元只需要把这位白曼巴给带回来,其他人不伤害也不需要管了?
“只要这位白曼巴被带走,其他人自动会土崩瓦解……”
回想起卡兹这句话,谢元心中就一阵冷笑:“其实你就是想让我把这个孩子带回来有什么奇怪作用是吧?什么一大堆“钻石狗”方式的废话!”
刚刚谢元想的是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出问题的人,长痛不如短痛;没想到卡兹想的,却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行!你卡兹?米勒做初一,我就做十五,你不是让我就带走那一个人吗?”谢元想了想做了个决定,“我就把他们全带回来!”
想做就做,幸好这段时间谢元在研发富尔顿回收系统上,做了点特制改进:在抗冲击上已经可以把一些重伤员和孩子这一类的身体结构脆弱的人员进行安全回收。
不然当时踏足进非洲时,就可以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