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竟然是那个骷髅脸!
透着绿帘布的缝隙,谢元看着一身陈旧的黑色礼服西装,带着佐罗式眼罩,头戴礼帽的他逐渐走近了隔壁床的病人。
在他走到这个病人的床前时,他单膝跪下,靠近着病人凝视了几秒钟。
然后站起来,先看了看收录机,然后再居高临下地对着病人说道:“将你的耻辱,你的失意,统统接受至我的身上。”
说罢,就从后腰抽出了一把锯断了枪管的杠杆式霰弹枪,单手对准了这位隔壁床病人的头,说出了告别语:“愿你安详休憩。”
谢元注意到这个家伙好像不是在说英语——但也绝不是在说这间房子的其他语言。
“砰!”枪响了,隔壁床的病人头向一侧歪去……
可就在骷髅脸又一次单膝跪地在默哀着这位“病人”时,这边的沙巴尼突然又搞出了幺蛾子了。
他在不停地挣扎着,不停地发出声,谢元很轻地按住他不让他乱来,因为自己知道他在说什么。
而到后面,沙巴尼已经口齿清晰地用刚果语说出来,而且反复不断地哀求。
“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
骷髅脸的反应是很快的,上一刻还在隔壁床的病人前脱帽单膝跪地哀悼;而下一刻,他已经在门帘的缝隙前,单手举起短把杠杆式霰弹枪,瞄准了自己。
这一刻,谢元很想他对自己出手,这样谢元就能马上反击开第二枪,解决此人。
这是感情上的冲动,虽然理性上,谢元更清楚杀死对方的肉体一点意义都没有。
重点永远是要获悉他的底牌和阴谋。
而谢元也知道赛弗不会开枪——将对帅,必死棋。如果骷髅脸是Cipher的忠臣干将,那杀死自己的好处是利大于弊。
如果自己是真的,那么Big Boss就完全被骷髅脸终结,后者将成为比Big Boss更闪耀的符号;如果知道自己是假的,那么真的裸蛇也能马上被逼出来,其能存活的空间会越来越小。
可惜骷髅脸他不是,他是乱臣贼子,那杀自己就半点好处都没有了,反而会让Cipher的目光完全集中在他身上。
果然,骷髅脸刚刚对准了自己的枪口,就马上单手换弹,可接下来看到是自己后,就收回了枪。
“是你!”骷髅脸马上就把枪收回到自己枪袋,然后转身撂下一句话就走了。
“跟其他人一起在这里被烧死吧!”
下一刻,那个红头发熊孩子又出现在骷髅脸的背后,旋即消失不见。
但反应不慢的谢元已经下意识地对着左边突然出现的热浪滚滚,脚下生根,腰腹发劲,用更快地速度打出一道冲拳!
“砰!”可惜周围没人,骷髅脸脑后没眼,不然就会看见:只听一声撞击声,然后刚刚准备扑倒“斯内克”身上的火男,突然被一道隐形的大锤打中一样,直接撞在了墙壁上!
“嘭!”这一撞直接把火男“陷”进了墙壁一点点。
而谢元也来不及看自己赛博手臂的拳头被高温到底烤花了多少喷漆,右手一把抱起了沙巴尼就往出口跑!
“快逃!”耳机后面的卡兹也是声嘶力竭,“那踏马是个什么鬼东西?!!”
如果是迷雾士兵,那卡兹可能会除了震惊,还会有时刻压抑的恐惧。可是这个生物,他听都没怎么听过,只有一种未知的恐惧。
倒是曾经一同并肩作战,带着谢元逃离医院的奥瑟罗特是记忆犹新:“快跑,Boss。又是他!!”
“你可不能被他抓住,Boss!”奥瑟罗特对火男的出现非常紧张,“赶快逃出去!”
而同时刻,卡兹已经把撤离直升机安排出来了。但谢元也知道,如果不先摆脱火男,直升机也难逃一劫。
而且摆脱?不,谢元这次要把这个火男狠狠地给揍一顿。让这个熊孩子知道知道怕。
运用身空行,意志控制血液加速大量氧气在身体中被吸入,然后输送到大脑和肌肉组织,奔跑加速。
下一刻的谢元已经冲出了厂房,而外面的静静已经在谢元的呼唤下,赶到他的身前。
谢元把孩子郑重地递在她的手上,这让静静有些手足无措,可还是接过了孩子。
看着依旧喃喃着“杀了我”的沙巴尼,谢元心中一沉,还是从背后“口袋”里“带”出了一针注射剂——这就是针对声语虫的广谱抑制剂。
本来谢元想放在后面,等有人想用声带寄生虫毒害自家母基地人员时,当杀手锏来使用。
不过,今天看到这个明显还是轻症,却痛苦不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一咬牙一跺脚,就先给他打一针吧。
权当试药……谢元把密封圈去掉后,把随身携带的一张酒精棉擦干净预备区域。然后直接把针尖插入到了孩子的静脉里,平缓地把药剂推进了他的身体。
顺便把一块医疗胶布给他贴在了创口上。
“你在远处等我五分钟,我去去就来。”给静静交待一下要求,谢元也不等身后的女狙击手是个什么反应,突然消失在眼前。
“吼——嘭!”而远处的厂房,刚刚传出来火男那愤怒地怒吼声,但马上就被切断,只剩下一声巨大的撞击声。
“砰!”突然传来一声好似肉体撞击地巨响,“我踏马让你拿火烧我!”
“砰!”又一声巨响,“我让你上次在医院活活烧死了这么多人!”
“砰!”接下来又是一声巨响,“我让你在这里为虎作伥!小小年纪不学好。”
“嘭!”然后又一声建筑物被打碎的声音,“会用火有什么了不起的,啊!!!”
这些响彻整个山谷的巨响让静静甚至大气都不敢动,她突然想起来……当时她是怎么样被人跟拎小猫似地被一把丢到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