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迟疑了片刻,她摇摇头:“算了。现在父皇尚未确定这件事,也未确定是谁。我还是不见比较好。”
她虽然才十七岁,但身上却有一种很安稳,很冷静的气质。
她有自已面对这些事的态度。
沈音笛一早就看出来了。
很欣赏,也很心疼。
对于自已的命运,她无力掌控,却没有怨天尤人,默默调整自已的心态,不吵不闹,不争不抢。清醒得让人心疼。
沈音笛说道:“阿瑶说得没错,这件事现在还没确定,皇上不下圣旨仍会存在变数,咱们也不必太积极。”
“阿瑶若能不去和亲那最好。如果非去不可,那我们再另外帮阿瑶想想办法,让她哪怕去和亲也能过得好一些。”
“确定是谁,到时候我们再从长计议。”
司祺点点头。
“行,那不用着急。”
她有些不好意思,自已好像太积极了。
再看芸姐的表情,自从听说这个消息之后她就一直很担心。
看来去和亲对阿瑶来说,确实不太好。
哪怕对方是南如风也不行。
现在想想,他们确实不算知根知底的交情。
又喝了一会儿酒,她们才各自回去。
毕竟赶了好几天的路,身体都还没有缓过来。
沈音笛也拉着楚琰回到房间。
她今晚也喝了不少果酒。
白皙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眼睛亮亮的,仿佛藏着一颗星星。
今晚总算能睡个安稳舒服的觉。
抱着她家王爷,想想就幸福。顺便还可以腻歪一下。
与此同时,冷萧跟着林源父女回到尚书府。
看到大小姐回来,整个尚书府都很高兴。
又看到冷萧,只觉得这人气场强大,还戴着面具,看着很神秘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谁?
不敢造次。
林源也没说什么,带着冷萧直接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以后,林书雅看她爹爹正在找东西,她来到冷萧身边,低声的说道:“喂,我说,你能不能把解药给我?”
“现在这样浑身无力的感觉真的很不好,我又打不过你,也不知道你在怕什么?”
冷萧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目不斜视的看着林源,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像是怕他会耍花样。
“不给就不给,明日去找阿笛,让她给我拿药!反正没有她解不了的毒。”林书雅不以为然的说道。
“谁说你可以去?”冷萧的声音低沉,依旧带着冷意。
“难不成你还想把我抓到那个山庄去囚禁?”
“我都说得很清楚愿意做人质,你对自已就那么没有信心?”
林书雅现在就是刺激他。
哪怕他看穿她的用意,她也不在意。更不怕他知道。
冷萧没说话,一直盯着林源,像是没听到林书雅的话。
林书雅努努嘴,这个人真是……
林源很快找出一个小木盒子。
他把上面锁打开,拿过来递给冷萧。低沉的说道:“这些都是你父亲当年写给老夫的信!”
“最后一封是在他遇害之前的三天,当时老夫隐约有种不安的预感,立即赶过去。但到那边还是迟了一步,家中已经发生变故,他被人重伤,连一句话都没说完就撒手人寰。”
林源说到这些话脸上带着悲痛,非常懊恼。
哪怕已经过那么多年,但依然让他无法释怀。
冷萧挑了林源说的最后的那封信。
父亲在信里的口吻明显不一样。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
可能已经预料到自已要出事,但却并没有跟他说是什么事?
他又看了其他的信件。能看出到他们交情甚笃。
哪怕不在一个地方为官,但始终用书信保持联络。
“贤侄,老夫确实没有欺骗你。老夫并不知道是谁在暗中挑拨我与青云的关系,这些年老夫一直在调查这件事,但却仿佛变成死案。”
“老夫始终坚信,青云绝对不会做出那等通敌卖国之事。”林源再次重申。
这件事已经过去十五年,时间越久,能查出来真相的可能性似乎越小。
冷萧始终没有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他低沉的声音才响起:“本座就姑且相信你。但并不代表这件事就这么过了。”
“本座会查清楚。”
“查吧,正好也可以解开老夫的心结。”
“后日老夫便要启程南下,届时不知何时才能回帝都。劳烦贤侄替老夫多多照顾雅雅。”林源再次委托。
冷萧冷哼一声,拿着那个木盒子离开。
林源叫住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