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谢慕之和谢洛一道,亲自送了张家人回去,又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楚。
当晚谢慕之从张府回来后,便提出要去张府提亲。
“慕之,为父知道你心善,可是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你可仔细考虑过了?”谢洛坐在高椅之上,认真地凝视着自己的儿子。
“父亲,儿子想清楚了,如今想来,自从瑛儿妹妹一剑刺死那个刺客的时候,儿子就对她动了心,直到看到瑛儿妹妹被歹人所辱,儿子这心里就像被针刺了一般难受,儿子想保护瑛儿。”
谢慕之说得情真意切,谢洛听了也不由得动容:“为父当年若是有你这般决断,你母亲今日就也不会受人诟病。”
“父亲……”谢慕之欲言又止,他仿佛在父亲眼里看到了遗憾。
“慕之,你先下去歇着,这事我需得同你母亲还有张将军夫妇商量过后,再做决定。”谢洛慎重道。
谢慕之见父亲并未拒绝,心里涌起一阵喜悦之意:“多谢父亲。”
谢洛看着脚步轻盈地离去的儿子,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
当时,他也是这般高兴地去同谨儿提亲,谁知后面世事多变,以至于留下了隐患,让谨儿和慕之都陷入了被动。
这时,窗外传来了一阵敲击声,谢洛沉眸:“进来。”
一个黑衣男子跃进屋子来,跪地叩首:“主上。”
“事情查得怎么样了?”谢洛黑眸凝着面前之人,冷声问道。
“回主上,属下等人已查实,谣言是从怡红阁传出来的。”
“怡红阁?那慕之查到哪一步了?”
对于这次的谣言,他本可以直接动用千机门的人脉来查探,此番也不过是想给慕之一个机会。
黑衣男子听到主上问询,掩唇咳了咳:“回主上,少主本已查到怡红阁,可是走到怡红阁门口又退了回来。”
谢洛抚额,自己的这个儿子确实是个聪慧的,可是太受世俗规矩约束,很多事情都施展不开。
“可查出怡红阁背后是谁?”
据他所知,这个怡红阁前些日子刚转手,转手之后整个怡红阁一改先前的皮肉生意,听闻如今倒是有很多新鲜的花样,吸引了很多人前去。
“回主上,是齐小侯爷齐石章的妾室。”对千机门来说,想要查清这么点事倒也不难。
“这个齐石章如今倒是出息了,竟放任一个妾室胡作非为。”
谢洛是知道齐石章的,他曾是京城的守城官,还曾为了谨儿多年未娶。
自从齐老国公拥立今上有功之后,身为齐老国公唯一的孙子,齐石章连升几级,如今已是兵部郎中,这些年在京中风头无两。
前些年老国公去世了,齐石章的父亲承袭了国公之位,齐石章也成了国公府世子。
新任国公虽无建树,却仗着祖上功绩,且女儿在宫中为妃,十分嚣张跋扈,如今京中无人敢同国公府叫板。
谢府和国公府本也没有什么交集,不知此番国公府为何要主动开罪于他们谢府?
“主上,要不要属下除了这个怡红阁?”凭借千机门的实力,在背后除掉一个青楼,简直是轻而易举。
“不急,你们就听慕之的决定吧!”既然这件事放手让谢慕之去做了,就让他考验考验谢慕之有多少本领。
“今日少主救张小姐的时候,你们可在身边?”谢洛问道。
“回主上,属下等人当时在的,只是少主动作太快,倒没给属下出手的机会。”
“去查下是谁欺辱的张小姐?”谢洛有预感,谢府和张府接连出事,是有人在背后动了手脚。
黑衣人退下后,谢洛出了书房,来到了玉露苑。
原以为谨儿这会儿应该是睡下了,没想到她竟还坐在床榻上等他。
“谨儿,怎么还没睡?”谢洛脱了外袍,坐在兮谨的身旁,“可是身子有什么不舒服?”
兮谨摇了摇头:“白日里睡多了,这会儿倒是没什么睡意。”
兮谨握了谢洛的手:“夫君,我方才一直在想,你说这接连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怎么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我的谨儿真聪明,我也是这么想的。”谢洛抚着兮谨乌黑的发,“谨儿,你放心,这些事都交给我就好,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养胎。”
“给夫君添麻烦了。”兮谨始终觉得心中有愧,每每想到那些谣言,就觉得不安。
“谨儿,你我夫妻一体,说这些做什么。”谢洛轻轻揽住兮谨的肩头,“谨儿,待谣言平息之后,我带你去城外庄子上待一段时间吧!”
“好呀,这会儿正是果子成熟的时候,想想就很美味。”
兮谨没想到的是,第二日一早,庄子上甜津津的果子就摆在了早膳桌上。
瓶儿在一旁打趣:“我们连舟昨晚刚睡下就被喊了起来,天蒙蒙亮才从庄子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