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馒头、糕各一盘,饭各一碗,肝各一串,肉各两串。天将明,设蔬果酒馔:着深衣,盥手,南端蔬菜、脯醢相间,然后盏盘、醋碟于北,盏西碟东,匙箸居中。设玄酒及酒各一瓶于架上,取井花水充于酒之西。在炉中烧炭,瓶中灌满水。主妇服背子,炊馔,领极热,以盒盛出,放东阶下大床上。天初明,奉神主就位:主人以下各盛服盥手帨手,至祠堂前,男子序立如告日之仪,主妇西阶下,北向立,主人有母则特位于主妇之前,诸伯叔母,诸姑继之,嫂及弟妇、姊妹在主妇之左,其长于主母、主妇者皆少进,子孙妇女、内执事者在主妇之后,同辈皆北向,东上。主人升自阼阶,搢笏焚香,出笏,告:孝孙某,今以仲春之月有事于皇高祖考某官府君,皇高祖妣某封某氏袝食,敢请神主,出就正寝,恭伸奠献。搢笏,敛椟,正位、袝位各置一笥,各以执事者一人捧之,主人出笏,前导,主妇从后,卑幼在后,回至正寝,至于西阶桌子上,主人搢笏启椟,奉诸考神主出就位,主妇盥帨升,奉诸妣神主如上,其他袝位,则有弟子一人奉之。既毕,皆降复位。
参神:主人以下叙立如祠堂之仪,立定再拜,若尊长老疾者,休于他所。
降神:主人升,搢笏,焚香,出笏,稍退立。执事者一人开酒取巾,拭瓶口,实酒于注,一人取东阶桌上盘盏,立于主人之左,一人执注立于主人之右,主人搢笏跪,奉盘盏者亦跪进盏盘,主人受之,执注者亦跪斟酒于盏中,主人左手执盘,右手执盏,灌于茅沙上,以盘盏授执事者,出笏,俛伏,兴,再拜,降复位。
进馔:主人升,主妇从之,执事者一人一盘奉鱼肉,一人以盘奉米面食,一人一盘奉羹饭从升,至高祖位前,主人搢笏,奉肉奠于盘盏之南,主妇奉面食奠于肉西,主人奉鱼奠于醋碟之南,主妇奉米食奠于鱼东,主人奉羹奠于醋碟之东,主妇奉饭奠于盘盏之西,主人出笏,以次设好正位,使诸子弟妇女各设袝位,皆毕,主人以下降复位。
献礼:主人升,诣高祖位前,执事者一人就酒注,立于其右,主人搢笏奉高祖考盘盏位前,东向立,执事者西向斟酒于盏。主人奉之,奠于原处。然后奉高祖妣盘盏,如上。出笏,位前北向立,执事者二人奉高祖考妣盘盏立于主人之左右,主人搢笏,跪,执事者亦跪,主人受高祖考盘盏,右手取盏,祭之茅上,以盘盏授执事者,送回原处。受高祖妣盘盏亦如之,出笏俛伏,兴,稍退立。执事者炙肝于炉,以碟盛之,兄弟之长一人奉之,奠于高祖考妣前匙箸之南。祝取版,立于主人之左,跪读曰:维年岁月朔日,子孝元孙某官某敢召告于皇高祖考某官府君,皇高祖妣某封某氏,气序流易,时维仲春,追感岁时,不胜永慕,敢以洁牲柔毛,菜盛醴斋,祗荐岁事,以某亲某官府君某亲某封某氏祗食,尚飨。毕兴。主人再拜,退诣诸位,献祝如初,每位读祝毕,即由兄弟众男之不为亚献、终献者,以次分诣本位,酌献如仪,但不读祝。献毕皆降,复位,执事用其他的器皿撤酒和肝,盏放回原处。
整个礼程,禄事月余,方才告罄,实用有否,人不在意,诚心敬事,人心皆安。更应春初陈汝叔聘请,远嫁伯姬入杞,冲喜祛害。
还说戎女骊姬,怀恨入晋室,极力讨宠于晋公姬诡诸,亟待诞下公子,继而扶立为君,即可成骊戎代晋之法,可见晋公姬诡诸乃是跟本,不容有失。
为使晋公姬诡诸君位稳固,戎女骊姬亦是不计代价,使出浑身解数护君周全,察观晋室之势之后,乃见桓庄之势盛君多矣,于君乃是大患也,遂立意为君剔除桓庄两族。
然则初入晋地,无势亦无权,唯得晋公多宠,如何与两大家族相争?戎女骊姬思之数日,乃想道以己利,击敌之弊!先是无中生有,使心腹于外宣扬,君夫人狐妖心性,媚君祸国殃民,继而抛砖引玉,使得桓庄族人联命上谏,逼君撇妻杀子,如是使的晋公姬诡诸适感窘迫,事则成了一半;终了借刀杀人,暨得恩宠,以诚待君,感化其心,济其感知桓庄族人之险恶,而借其手剔除桓庄二族。
谋定而动,不过月余,妖后之语传遍朝廷内外,桓庄两族公子因之年轻气盛不好权谋,尽为戎女骊姬所骗矣,乃于人前人后,大肆传扬妖姬祸国之言。
起初,晋公姬诡诸并未当回事,然见之流言愈演愈盛,亦于心底泛起忧虑,乃寻戎女骊姬质问道:“汝竟有无害我之心?”
戎女骊姬故做无辜壮,泣言道:“我自骊邑随君入晋,忠勤事君不敢有一刻怠慢,君上可曾见妾有过一丝非份之想?别人疑我误我,我无话可说,君上竟亦疑我祸国殃民,妾唯有以死明志,祈请君上佩剑一用!”言讫,跪地待言,泣不成言。
见其楚楚可怜模样,晋侯姬诡诸顿时心软,上前将其拥起,轻言道:“寡人与爱妃日夜相伴,岂能不明爱妃心意,今日质问爱妃,亦是为佐百官之谬也!即与此事,便任人说去!”说罢,即拥骊姬入怀,诚挚抚慰。
戎女骊姬随开颜微笑,柔美中透漏出一丝狡黠,事件如意随行,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又十数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