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献抱着妙妙,人往季匪鸢的方向靠了靠:“阿鸢,你抓着我的衣服。”
等季匪鸢抬手攥紧他衣服一角,盛献这才抬脚往外走。
客厅里,除了黄锡和黄封,还多了三名念师,昨天盛献在季家见过,他们负责在暗中保护季匪鸢的安全。
黄锡在打电话,神情凝重。
黄封拿着开着手电筒的手机照着自己的脸,双眼紧闭,四肢发抖。
其余三人,则拿着手电,观察客厅里的细节,侧面墙上的血手印和一个个‘死’字,尤其醒目。
盛献扭头看了一眼季匪鸢,看着他闭眼的乖乖模样,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抬脚,大步往出口走去。
“等等!你去哪?”
陈容挡在了盛献跟前,他低头看向盛献怀里的人。
少年的校服外套几乎将对方的脸完全遮住,但不难看出是一个女生。
“这是受害人吧,你不能带她走,按照规定,特殊调查局必须介入,我们会送她去医院接受治疗,然后”
“然后什么?”盛献冷声将他打断,栗色眸子里第一次涌起这样惊涛骇浪的戾气,“然后让你们一遍又一遍询问她受害过程,越详细越好,对不对?”
陈容眉头一皱:“盛献,你不要这么偏激,我们这是在帮她。”
“恕我直言,我对你们特殊调查局的所谓帮助非常了解,抱歉,她不需要……滚开。”
“盛献!”
“我、说、滚、开!”
来自s s级的精神压力至头顶压下,陈容只觉得双腿一沉,膝盖竟然往下一弯,眼看就要跪在地上,他顺势双手成拳往下一击。
‘砰’的一声,双拳穿透石板,大楼微微震颤,陈容收回手站直身,阴沉着脸看着盛献,上半身肌肉突然暴胀,黑色制服被瞬间撑裂,露出里面青筋暴起的肌肉。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要我滚?行啊,你来教教我,到底怎么滚!”
陈容双臂抬起再次发力,本就裂开的制服直接破成碎布,朝着四周飞散开去。
盛献抱着妙妙的手紧了紧,眼底决心犹如实质,这一刻在他眼里化作烈火般的刀子,亮得惊人。
“那个……”季匪鸢突然开口,微颤柔弱的少年音让盛献身上的戾气消散了一些。
他应该很害怕,盛献清楚感觉到,他拽着自己的手都在抖。
“这个小姐姐受伤了,让盛献带她先走吧。盛献和她认识,或许,有的话,她愿意对盛献说,却不愿意和你们说……这里好恐怖,我闻到了血腥味,你们不要在这里打架好不好?我好害怕的……”
盛献浑身肌肉都是紧绷的,他抿了抿嘴,看着陈容艰难道:“我没有想打架。”
陈容:“……我也没有。”
陈容把念能收了回去,刚才还是一个健美肌肉男,不过瞬息,就变成了一个瘦竹竿。
盛献冷嗤了一声:“叔叔,你这念能,很废衣服吧?”
陈容:“……”
他其实很想打架!
这时黄锡道:“我已经请示了李队,他同意盛献带受害者离开,不过,按照特殊调查局的规定,我们需要”
“我知道。”盛献打断他,“等她醒来,我会录音。”
黄锡看向陈容和其余两位念师:“你们跟上,我留在这里等李队。”
-
陈氏私人医院。
盛献透过玻璃,看向病房里的妙妙。
妙妙的猫耳朵猫尾巴已经收回,安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缓,小脸苍白。
盛献收回目光,看向身侧的男人:“陈院长,妙妙到底什么情况?”
陈念深,季匪鸢私人医生陈淮的亲叔叔,陈氏私人医院的院长。
身形修长,穿着一件白大褂,长相干净清润,鼻梁上架着一副银框眼镜,虽然是医生,身上却有一种温暖文学青年的味道。
陈念盛的声音温润好听:“妙妙姑娘身上的伤不严重,可是坏就坏在对方是一名精神念师,精神的摧残才是最可怕的,通过脑部扫描,我们找到了她识海被入侵的痕迹。
现在,虽然对方的精神力已经停止作用在她身上,但是过度的恐惧会在她的灵魂深处留下永久的烙印。
她不是不能醒来,而是无力醒来,她被困在了自己的梦里。”
妙妙已经昏迷整整一天一夜了,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却没有转醒的痕迹。
这是陈念深根据自己的经验,得出的结论。
盛献听得头痛,烦躁挠了挠头:“陈院长,你直接说该怎么做吧?”
陈念盛:“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别急。你听我说完。”
盛献:“……”
“其实妙妙姑娘这种情况并不是个例,还有人甚至没被精神念师攻击,也可能因为大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