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在庭在大同。
阿尔斯兰赶到大同
马芳出站。
铁木尔遭到围困。
粟在庭站在路边,等着老王在小溪边洗手洗脚。
等的无聊,就坐下来解开包裹,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服。
“哎你这小子!说没带书就真的没带啊?”
老王从后面擦着脸靠近道。
“带书有何用?反正里面的东西都记下来了!会试能难到哪里去?”
“而且皇帝老子考试也不从里面出!”
“嘿嘿!那倒也是哈!不然的话俺这样的大老粗,那些字画都能画上去,没准能中个秀才玩玩!”
“你那些个字!马尿出来的都比你写的好看!亏我还教过你一阵子!以后出去别说字是跟我学的啊!给我丢人!”
老王呵呵一笑,拿出自已的大饼和葱,递给粟在庭。
后者也不客气,甚至还多拿了一根葱。
“我说老王!你跟着我干啥?”,粟在庭边吃边问,“你家耕地怎么办?嫂子怎么办?”
“死不了!俺娘说了!你我是光着屁股长大的,胜似亲兄弟!你小子要去考会试,路上一个人凶险万分!俺得护着你!”
“长的跟牛似的大男人了!我还怕护不了我自已啊?”
“少废话!吃你的饼!不吃给我!”
“滚!老子还没吃饱呢!”
~~
突然,地面开始振动起来。
仿佛在地底下有着无数个虫子要蹦出来一样,松土,沙子,碎石都开始蹦跳起来。
“怎么回事?”,老王站起身,警惕的看着周围。
粟在庭知道,不管是谁,这个动静不是几十个人能搞出来的。
他来不及解释,赶忙带着俩包裹,拉上老王的手,急忙向前方的密集树林跑去。
阿尔斯兰带着兵马赶到这里,看见有小溪就停了下来。
脱下冒着热气的盔甲,下了马来到小溪边洗着头。
“告诉后队,不下马,马饮水人不饮,休息一刻便开始赶路!”
“是!”
粟在庭和老王趴在地上,躲在一根粗木之下。
他们听不懂蒙古语。
单听这千军万马的声音就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应该是鞑靼!”,粟在庭分析,“陕西和陕西是鞑靼最近的选择!除了他们,没人会深入这般内地!”
“鞑靼?那…那咱老…”
“放心!鞑靼不敢陕西山西同时用兵!那样的话就算他有十万兵力也不够分的!”
“哦…”
“俺脑瓜子笨,俺相信你,你说没事俺就不担心了!”
这时,远处的阿尔斯兰敏锐的听到了什么动静。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树林这边。
几个手下也顿觉不妙,纷纷拉起弓瞄准这边。
粟在庭他们看不见这边,根本就不知道敌人已经架起了弓瞄准这里。
可是,嘈杂的军队突然安静下来也没过多久就引起了粟在庭的恐惧。
他赶忙用嘴捂住嘴巴,老王看见也跟着学起来。
阿尔斯兰死死地盯着这边,屏住了呼吸。
他缓缓举起手,向前一指。
“嗖!”
“嗖嗖嗖!”
几个飞箭过去,树林中风飞出一只野鸡,连滚带爬的逃离去。
“哈哈哈哈!”
阿尔斯兰大笑起来。
“看来我是不杀人太久了!都变得这么敏感了!”
“走!我们去前方的村子染染血!”
大军继续震动着地面离开了。
树林中,粟在庭不可置信的看着脖子中箭的老王身体扭动着。
一滴血溅到了他鼻子上。
~~
铁木尔的霉运还在继续。
现实口粮不足了之后,紧接着盔甲,兵器,马鞍等都开始出问题了。
马鞍脆弱之极,骑了几天就脱落了,连都连不上。
盔甲到处有漏洞。
因为骑兵也不是时刻穿着盔甲,只是准备作战时才会穿戴,因此这些漏洞也现在才被发现。
有些人骑着骑着马,突然马蹬断了,直接摔下来被踩踏成肉饼。
铁木尔越来越确定这就是阿勒坦的阴谋。
他是想让自已死在这里!
“你要我死!老子偏活着回去给你看!”
“阿尔斯兰的两万兵马,我的一万兵马!”
“怎么着也能跟你掰掰手腕!”
可是他哪知道,他在东进的同时,阿尔斯兰也在东进。
大军抵达神池口时,突然遭遇守军出城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