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
“您之前派去给定国公他们家修陵的那几百个兵,已经昨日给派过去了。”
………
朱希忠当场石化。
双脚仿佛钉死在地面上一样,一步也挪不开,根本没胆子向后面看过去。
朱载坖低下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十步!
从大营正门进来只走了十步,朱希忠就让他见识到了出色的治军效果。
朱希忠听到了皇帝的叹息,心想今天算是完了。
壮着胆向后看过去,没成想皇帝早已经转过身,正在往回走。
那士兵还在喋喋不休的汇报着。
“定国公他们家还说,等修陵好了之后亲自上门拜谢公爷…公爷?”
“陛下…陛下”
“公爷,这里没有人叫毕夏,公爷?公爷?”
……
回到乾清宫,冯保见皇帝脸都黑了,便知道肯定是军营的情况让皇帝很不满意。
他走上去一边上茶,一边默默的拍着皇帝的背,想让他气顺些。
朱载坖冷着脸,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过。
姗姗来迟的朱希忠轻轻走进来,一言不发的跪倒在地。
“冯保!”朱载坖气的声音有些发颤。
“奴婢在!”
“你来给成国公上上课,给他讲讲庚戌之变。”
“是!”
“成国公,嘉靖二十九年六月,俺答率军犯大同,总兵官张达和副总兵林椿皆战死。因贿赂严嵩子严世蕃而任宣大总兵的仇鸾惶惧无策,以重金贿赂俺答,使移寇他塞,勿犯大同。
八月,俺答移兵东去,八月十四日,入古北口,杀掠怀柔﹑顺义吏民无数,明军一触即溃,俺答长驱入内地,营于潞河东二十里之孤山(今通州东北)、汝口等处,京师戒严。
自土木之变以后,京师百年无警,如今俺答突然兵临城下,一时极为震恐,手足无措。当时京师兵籍皆虚数,禁军只四五万,半为老弱,半为内外提督大臣之家役使。又缺少战具甲仗,无力守为京师!”
“那次死了多少军民?”朱载坖看着朱希忠,话确实问冯保的。
“庚戌之变,蒙古部队所掠州县人畜二百万头,使朝廷颜面尽失!死伤军民几万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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