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看着他的动作,默默为自己碗里也添了几个。
“诶!你别光顾着吃独食啊,倒是说说味道咋样?”一个村民见他不说话,急的一番催促。
“哎呀!你傻呀!肯定是好吃的呀!你没看他都没动自己碗里的的吗?”旁边一个村民一边往自己碗里夹小龙虾一边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哪曾想他话刚说完,就收到了来自桌上所有人的白眼,这人能把嘴闭上不?现在好了,又多一个人和他们抢食。
冯大娘知道知道沈随一行人是没吃过午饭的,村里人吃饭也没什么讲究,他们肯定抢不过一群大老爷们,特意为他们装了另一盘小龙虾。
没想到沈随他们一行人倒是一点也不在乎形象,抢食的场面完全不输给他们村里这群大老爷们。
冯大娘还贴心的给他们盛了饭,最后一个个撑着肚子瘫在了椅子上。
沈随摊在椅子上恍恍惚惚的,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一群大老爷们开始聊着村里的八卦,没错,这一群爷们在聊八卦。
小郡主在一旁早就听得不亦乐乎,入迷的时候还搭上两句话,时不时喝一口小茶水,惬意的很!
突然外边一阵吹吹打打的声音让还处在迷糊阶段的沈随醒了神,她下意识向在座的村民们看去。
岂料原本还兴致勃勃的村民们都沉着一张脸,村长的表情更是尤为难看。
“谁家办喜事呢?我去看看!”小郡主以为外面有什么热闹看,想要起身出门去凑个热闹,沈随及时的拉住了她。
虽然外面吹打的是喜乐,但看村民们的表情就知道这件事不简单,还是不要让小郡主去掺和的好。
“喜事?这可不是劳什子喜事?”一位村里的老大爷看了眼关上的大门,不屑的哼笑了一声。
这时小郡主也反应过来,事情可能不是她想的那般。
“诶!军子......”那位叫军子的大叔身边的那位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胳膊。
军子反应过来还有外人在便闭上了嘴巴,拿起手边的杯子仰头喝了一口。
“啧!他杨老头敢做这种事还怕人知道吗?”冯大娘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眼底的鄙夷毫不掩饰。
扬大河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干嘛?我说的不对吗?不骂等着咱们杨家村里的村民以后人人跟着效仿吗?要真是这样外面的人怕是都要对咱们村闻风丧胆了。”
冯大娘拉回自己的袖子,不服气的梗着脖子,甚至说话的音量也提高了不少。
其余的村民都偷偷看了一眼一脸黑的村长。
“大河家的说的没错,他杨老头敢做这般缺德的事就要不怕人家说。”村长收拾了一下心情,叹了口气摇头道。
沈随一行人听得一头雾水,不过杨老头这称呼很是熟悉,几人都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但沈随和小郡主却没有忘记这个杨老头,这不正是昨天说书先生说的杨柳的那个赌博父亲吗?
杨家村,杨老头,对上了!两人相视一眼后乖巧的坐在一旁等着听后续。
“说的没错,他杨老头染上赌博,败光家产,想要卖女抵债,即使没有这一桩帮女儿配阴婚的也是名声扫地了。”
军子摇了摇头,这么数下来,他真的觉得杨老头将这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配阴婚?沈随和小郡主再次面面相觑,是她们想的那个配阴婚吗?听着外面的吹吹打打,**不离十了!
沈随抿了抿唇,上辈子她只是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封建陋习,没想到这一辈子还给她遇见了。
大庆没有明确的规定不能配阴婚,而且因为古代封建迷信的思想,甚至有不少地方会推崇‘配阴婚’这种习俗。
“杨柳丫头生前也是个性格坚毅的孩子,怎么会突然就去了呢?”冯大娘此话一出,众人都沉默着摇头。
沈随却因为她的一句话冒出了一个不太好的想法。
按照说书先生说的,杨柳为了家里已经坚持了这么多年,村里人也都护着杨柳,按理来说杨柳要自绝不可能一点征兆都没有。
沈随想要问些什么,但又碍于自己是个外人不好开口。
“那丫头走的前一天还跟我这老头子商量着要带着村里人一起做生意呢!”村长叹了口气抬起头,听着外面逐渐变小的吹打声。
闻言沈随更是皱紧了眉头,这就更不对劲了,一个人除非在特殊的心理面前,不然自绝之前是不会提出计划性的事情的。
从他们话语中能看出,杨柳在村里还是很受这些长辈们关照的,但是她死之前却没一个人发现她的情绪不对劲,这就很奇怪了。
要么是她面前这些村里人假仁假义,但是她在这些人眼里看到了悲伤、心疼、惋惜,唯独没有装腔作势。
那么她脑海里那个不好的猜测就十有**是成立的。
“碰碰”两声敲门声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