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气,也该瞧着王爷的面子……”
“够了。”安平长公主直接出声打断白侧妃的话,“这里是长公主府。”
“你既想来瞧本宫,如今瞧了,便离开吧。”
“送客!”
她是一点儿都不想瞧见这人。
白侧妃面上笑容一僵,转头一脸委屈地看向定王,“王爷……”
当着程钰与宋芙的面。
定王面色微黑,看着白侧妃的眼里带了点不喜与警告,“够了。”
白侧妃抿唇,正要说什么。
却被定王眼里的冰冷与警告吓到,到底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今日这一场,着实像个闹剧。
定王与白侧妃并没有在长公主府久留,眼看着刚进门便被迫要离开。
程宜的眼神落到宋芙身上,忍不住道:“长兄与长嫂不走吗?”
闻言。
宋芙与程钰夫妻俩又十分默契地端起手边的茶盏。
不仅没回答,还装作没听见。
程宜还要说什么,长公主府的管家已经道:“丹阳郡主,请。”
长公主下了命令,府中的下人自然不敢违逆,已全然是驱赶的姿态。
程宜双眼通红,又瞧了陆长宁一眼。
陆长宁没看她。
程宜红着眼,快步走了出去。
暖阁内再次安静下来。
宋芙和程钰又坐了一会儿,方才起身告辞离开。
刚出门,宋芙便道:“夫君,你有没有觉得……今日之事不对劲?”
程钰略一思量,很快便明白过来。
今日定王对白侧妃的态度不对。
最开始时,长公主不准白侧妃与程宜进门,是定王来了,与长公主说了什么话,长公主才准人进门。
看起来,定王对白侧妃是很纵容。
可方才的“警告”也做不得假。
定王与白侧妃之间似乎……
“阿芙。”
宋芙的思绪被程钰的声音打断,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
程钰表情冰冷淡漠,“他的事,与我们无关。”
瞧见程钰眼里的抗拒,宋芙没再继续,将到了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
倒是回定王府的马车上,程宜一直在哭。
因着是在路上,所以哭的声音刻意压制了。
但定王与白侧妃就在马车上,自然听得分明。
定王只觉得脑门儿一突一突的,心烦极了,“停车。”
马车立刻停下,就连程宜的哭声都下意识地停了,眼里噙着泪珠,瞧着定王的模样有些可怜。
定王没瞧两人,只起身迈步下了马车。
“父王……”
程宜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定王却没停。
等着他下了马车。
程宜更没忍住,哭得更大声了些,“母妃,父王他,他……”
她是真觉得委屈。
从她上次将宋芙拦在定王府外之后,父王对她的态度就越来越冷淡。
“母妃,父王他真的不疼我了……”
白侧妃将人拥入怀中,眼里全是疼惜,“乖,有母妃在呢,母妃说过什么你都忘了?”
被白侧妃安抚着,程宜的哭声才逐渐小了下来。
白侧妃将女儿拥在怀中,眸里尽是凛冽寒光。
大年初四。
宋芙便接到武安侯夫人一同去荣王府的邀请。
而同日,过年的三日休沐已过,程钰需要去上值。
宋芙与程钰说了一声,便准备了些礼品坐上了武安侯府的马车。
武安侯夫人亲自来接她一道。
马车上。
武安侯夫人与宋芙难免聊起荣王妃的事。
武安侯夫人道:“这些年荣王妃的身子一直就不大好,当初她生产的时候就伤了身子,后来没多久,星河那孩子便丢了……”
武安侯夫人摇了摇头,轻轻叹息一声。
“原本以为如今孩子找到了,她也算苦尽甘来,可没想到……”
武安侯夫人说着,眼神落在宋芙身上,“阿芙,我有个不情之请……”
武安侯夫人不必说完,宋芙便已明白她想说什么。
她轻轻点头,“姨母放心,我不会袖手旁观。”
荣王府。
武安侯夫人与定王府世子妃登门,自然很顺利地进了门。
明星河亲自来接。
一段时日不见,明星河看着憔悴了不少,想来也是为了荣王妃生病的事焦头烂额。
但与武安侯夫人见礼之后,明星河还是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宋芙,问:“世子妃的伤势可好些了?”
“当日之